我麻木的瞪着他衬衫的扣子,手指紧张的捏着包。
“何舒,你没死。”他摘下我的墨镜,我抬头,撞进他璀璨如星河的瞳仁之中,“要不是有人在机场拍到你和齐浩然走在一起,我都不敢相信。”
我在那黑色的星河里看到自己,冷若冰霜的脸,带着刻骨的恨意。
“你和孙雅茹都没下地狱,我又凭什么不能活着?”活着就说明我命不该绝,是老天要我亲眼看到他们遭报应。
他却对我尖锐无比的话丝毫不介意,反而轻笑了一声。
“变得牙尖嘴利的。”说着他伸手就要过来捏我的脸颊,而厌恶的拍掉了他的手。
“你别碰我。”我呵斥他,是真不要他碰我。
曾经他伤我困我侮辱我,如今这么谈笑风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是那个他可以随便摆布的小姑娘了。
他把手放了下去,他靠我很近,甚至呼吸都能喷洒在我脸上,我没有地方再退缩,又推不动他,只能别过去脸不看他。
“不让我碰你,那让谁碰?齐浩然吗?这几年你都和他在一起?你们交往了?”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
我自xiōng腔发出一声冷哼,“没错,我们要结婚了。”
他的眼神骤紧,微微眯起折射出冰冷的寒意。
“结婚?”他低喃着那两个字,然后退开,离我几步之远,“但愿你们能等到那一天。”
他说完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心情愉悦的从我面前离开。
我从车门上滑了下去,惊魂未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甚至连生日快乐都忘记跟我妈说我就钻进了房间里,我躲在被子里瞪着眼睛毫无头绪。
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心房,我感觉有一张网正铺天盖地的朝我捕过来,让我逃不掉挣不脱。
手机在被子里亮起,我按出来一看吓的差点跳下床。
我怔愣的看着盯在屏幕上的几个字,跟见了鬼一样。
是任天临发来的短信,他说,何舒,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
我哆嗦着手把那条短信删除,然后拨通了齐浩然的电话。
他听我声音不对劲,在那头很是担心。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越快越好,行不行?我可以不要戒指不要婚纱照也不要办酒席,我们领个证就行了。”
“好,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我松了一口大气,抱着电话感动差点泪流满面。
等天一亮我就会是别人的妻子,任天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我了。
这一晚我睡的异常不安,几乎是瞪着眼睛熬到天亮的,我洗漱完在家里左右踱步都等不到齐浩然的电话,正疑惑着要打给他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