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挺愿意这么做的,他是我老板,我是他情妇,我们各自在各自的身份上,我总要配合他的演出。
可现在呢?
是他拘着我不放,我没有自由甚至没有做人的权利,我凭什么还哄着他,我犯贱吗?
“呵。”他的那一声冷笑让我哆嗦了一下,“何舒,你如愿以偿了,老天有眼,雅茹怀孕了,虽然她今天出了这种意外但是孩子保住了,而你肚子里的,我们不要了。”
哄的一声,我感觉好像一道雷劈在了我头顶让我眼前一阵发白差点栽倒下去。
多么残忍的现实啊。
我突然觉得今天该去自杀的是我才对。
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活蹦乱跳的,可他今天却来跟我说孙雅茹怀孕了?连医生都说她以后要怀上孩子除非有奇迹,她的奇迹出现了,而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他们说不要了?
我本能的护住肚子一个劲的往后退,惊恐的眼圈发红发胀。
“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你休想,你们休想,你们不要我要,孩子是我的,我哪怕吃糠咽菜我也要他。”我撕心裂肺的冲他喊叫,我那么害怕啊,那么的无助,眼泪是发了疯一样的往外躺,一声又一声,声声泣血。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狂bào来的那么突然,吹开了我没有关严实的窗户,很快就打湿了我半个身子。
很冷,可心更冷,冷的硬梆梆的,就算是用岩浆来捂都化不开了。
“我不会让我妻子以外的人生下我的孩子,五千万我照样给你,再加一千万,明天去把孩子打掉。”
六千万,对他来说就是一张支票,而对我来说,却毁了一辈子。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残忍,非要把人的心拧的稀巴烂再踩上几脚才甘心吗?
我几乎是跳到任天临面前去的,左右开弓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两个巴掌,他瞪着我,站在那纹丝不动。
“我真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我咬牙切齿,满嘴的血腥味。
他低下头对上我几欲疯狂的眼,“你有什么,就是个出来卖的而已,今天你站在那控诉我说恨我,转身你拿着我的钱在挥霍的时候一定会感谢我的。”
我好艰难的扯出了一丝笑容,可能不是很好看,却用尽了我最后的力气。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希望如你所愿。”
他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捏了捏拳头,转身走的没有一丝留恋。
我感觉xiōng口气血翻涌,在听到他关门声音之后,噗的吐出一口血。
很疼吧,可我却在笑,笑的那么肆无忌惮,那么痛彻心扉。
张妈急忙跑过来扶起我,嘴巴里一直在念叨着作孽啊。
作孽啊,真的是在作孽。
我发烧了,高烧而且不退,我孱弱的躺在病床上,听到门外张妈在说我发烧了,可还是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
“任先生说今天一定要处理掉,发烧没关系的。”
我看着那些人一步步朝我走进,好像刽子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