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真的要我下山?”
“嗯!”
“不去可不可以?”
“不可以!”
“那我真走了啊……”
“快滚!”
云顶山绝顶,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一步一回头地往山下走,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在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黑不溜秋的长方形木匣。山顶的道观门前,一名白发长须的老道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待少年走远之后,才用衣袖拭了下湿润的眼角。
入世历练,是他们这一派的必修课。
作为无双剑派的唯一传人,叶无锋很舍不得离开师傅,却又对即将面临的新生活充满了期盼。
怀着这样矛盾的心里,他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山。
一天后,叶无锋到达羊城,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地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在繁华的都市,像他这样的装束实在是格外的出众。
叶无锋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一处广场的中央,“碰”的一声将背上的木匣放下,再竖起一张布条,上书:
初到贵地,功夫尚可,保家护院,高枕无忧。
然后,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盘起双腿,闭目打起坐来。
这广场人流极大,不一会儿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四周传来不少的议论声。
“哎,现在的小年轻,为了出名还真是什么都想得出来啊。”
“就是,就是,不过你还别说,这小伙子穿着这一身还挺有味道的,适合拍古装……”
一连三天,围观者众,但却没有一人上来询问。
一个星期后,一名中年男人出现在在叶无锋的面前。
李广业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的,看样子,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确实与众不同,一般如果想出名的话,炒个两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可叶无锋这一个星期天天来,来了也不说话,把布条一竖,就打起坐来。
“你说你功夫尚可,敢不敢跟我的这位老朋友比试一下?”李广业也不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闻言,叶无锋缓缓地睁开眼,看了他旁边的那名老者一眼,说道:“可以!”
“老先生想怎么比?”叶无锋站起身来问道。
那老者颔首笑道:“简单点,就推个手吧。”
推手,是太极术语,和外面那些推广的太极不同,真正的太极推手,暗含刚柔之道,看似简单,但想要做到收发自如,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行。”叶无锋应道。
两人搭上手之后,老者有心试探,所以一开始就用了七分劲,结果他的劲道到了叶无锋的身上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掀不起一丝波澜。
老者大吃一惊,使出十分劲道,对面的叶无锋纹丝不动,始终笑吟吟地看着他。
来而不往非礼也,只见叶无锋轻轻一推,老者只觉从他手上传来千斤力道,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险些跌倒的时候却突然感到叶无锋手上传来的力道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