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芊儿自进了房间后,就再没出来过,白月依旧守在门口,闭着眼睛,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她一样。
独孤休瑞与槠亦言也是相当识趣的,虽然都未经世事,但对怀孕的女人需要休息这点他们还是知道的。
槠亦言知道,那是天后告诉她的;独孤休瑞知道,是父亲告诉他的。
还未离开天山之前,他不知道什么是女人,好在父亲给了他易芊儿的画像,他才勉强知道,长得和易芊儿差不多的人就是女人,当然……这不是指脸!
因为赵冗悦这里没有足够的房间,所以槠亦言便到自己的虚境中休息,独孤休瑞也学着她,跑到自己的虚境中。
很快,这栋公寓便陷入了沉寂。
没有人发现,洁净的玻璃窗外,一抹修长的白影挂在空中,他衣袍随风飘动,腰间的雪凤羽翎更是舞得肆虐。
只见黑夜里,那人的脸隐隐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拧着眉,望着玻璃窗内的景色,紫色的瞳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的好看。
公寓里人都睡着的时候,大概是在午夜十分,窗外挂着残月,这个城市,寂静得让人感觉异常冰冷。
槠亦言自虚境中出来,轻轻拂袖,心虚的扫视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才化作一道绿光穿过窗口,朝天空去了。
天界在九重天,比天庭高六重天,所以在去天界的途中,必经的地方便是天庭。
估摸着一刻钟时间,槠亦言顺利到达天界南天门,守门的天兵依旧警惕的交叉长戟,拦住来人的去路。
槠亦言抬手,一个天蓝色宝石坠子安静的躺在她纤细的手掌。
天兵察觉到羽翎的气息,长戟便打开了,槠亦言飞身进去,直接来到了天帝的寝宫。
天界既是在九重天,那便是没有黑夜的,一年四季都是白昼,然而它的时间却和人界一样。
这个世界,虽说被分成了六个小界,但是却没有时间差。
槠亦言到时,天帝正在认真的执笔写字,或许是太过投入,竟没发觉槠亦言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