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雪能答应这事，郑钧基本没有抱任何希望。

可韩雪的话音还在耳边，不可能听错。

激动与内疚交织在一起，让郑钧心中五味杂陈。

韩雪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对她却没有任何好处，只有一个行得通的解释，那就是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换句话说，韩雪对他多多少少有了某种感情。

而这正是郑钧此刻迫切需要得到的。

郑钧感动得无以复加，搂住韩雪呜咽起来，“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件事的。如果你不情愿就别去了，当我刚才放了个pì。”

韩雪没有回话，沉默代表一切。

当天晚上，郑钧接到陈涛的电话，说跟几个县里的领导约好了饭局，在离酒店不远处的娱乐会所里。

会所这种地方，郑钧去过无数回。

之前每次去都是让别人的女人靠进自己怀里，这次却要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他感觉人生真的挺讽刺的。

两人结伴进入会所，找到陈涛所在的包房。

刚推开门，屋内缭绕的浓重烟味就扑面而来。

韩雪捂了捂鼻子，踱步进去，发现有四个男人正围着张麻将桌，搓得麻将乱响，跟下bào雨似的吵得心烦。

陈涛跟郑钧打招呼，示意他到对面位置坐下。

原本在那位置的人，应该是陈涛的跟班或者下属，得到陈涛的眼神授意后就自觉起身让出位置。

没人管，韩雪也乐得清闲，随意窝进角落里的沙发，翻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