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成凯嘿嘿一笑,张开沾了两粒米饭的大嘴,“这你就不懂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你说是吧?”
放假回家,又不需要上工,甘成凯口中的“做事”代表什么含义,赵明生当然明白。
这种拐弯的话并不难说出口,赵明生暗自惊讶的是,甘成凯啥时候也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韩雪没想到甘成凯胆子这么大,接连偷瞄赵明生,咬咬嘴chún对甘成凯说,“少喝点酒,本来身体就不好。”
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身体不行,尤其是被女人说。
甘成凯刚塞进口里的菜噗嗤全喷出来,急得都结巴了,“谁,谁说我,我身体不好了?媳妇你,你怎么能瞎说?”
韩雪这才发现嘴快了,悄悄回他个尴尬的表情。
赵明生装作什么都听不懂,自顾自吃饭,心里却在嘀咕,这女婿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到底行不行,他媳妇难道不清楚?
又是一夜酣战。
甘成凯跟头关了半个月的饿狼一样,半夜三点还在折腾韩雪。
隔壁此起彼伏的床架摇晃声,和韩雪拼命忍耐的呻吟,在寂静的午夜中无异于钟鼓齐鸣。
赵明生心烦意乱,用被子捂住脑袋仍旧毫无睡意,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隔天大早,两口子还没起。
赵明生没啥心情做早饭,径直下地去干活。
晨曦刚刚从河对岸山头上迸出,将田野间薄薄的露水蒸发成缭绕的轻雾。
赵明生扔下锄头,准备先去河里泡个晨澡,到岸边却停住,没再往下。
透过河岸上繁茂的柳树枝叶,赵明生清清楚楚的瞧见,有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正在河湾比较隐蔽的拐角处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