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谁也没给,都攒着呢、攒着呢!”骆涛的耳朵被拧了一百度,他有点招架不住,连连应话,一听这话,骆涛媳妇追问:“攒哪儿去了?你要拿不出来,就给老娘滚蛋。”
这泼辣劲儿,真是,又一次刷新了罗茗娇的、世界观。
偏偏骆涛就喜欢这样的,当初张燕容多标准一好媳妇!
骆涛眼珠子一转,看到罗茗娇,眼眸一亮,急道:“媳妇放手、放手,都在呢!真的在呢!”
以前骆涛死皮赖脸,骆涛媳妇一句滚蛋,骆涛准露底,可是这次,骆涛竟然坚持不改口,难道真的都攒着呢?骆涛媳妇皱着眉头打量自家老公,怎么看都感觉不像啊!
“有,肯定有,还带利息,媳妇放手,我这就、拿。”已经有人扒窗口看热闹了,骆涛两口子三天两头的猫捉老鼠,但说到底骆涛也是男子,骆涛有时候也会觉得脸面有损。
每当这个时候,脸色就黑了,声音、脾气见长。
骆涛媳妇对自家老公的脾性拿捏的非常好,就像此刻,看到骆涛眼底的不耐,她果然立马放手。
骆涛看了看自家媳妇,转头对罗茗娇说:“罗小姐,要迁户口是吧!哈哈,这事儿说起来还有些门道,你看,既然来了,咱进屋说?”
骆涛媳妇要说啥,被骆涛瞪了一眼。
罗茗娇感觉到院里各房人不少,又有骆涛媳妇一起,罗茗娇就跟了进去。
骆涛家的房子是个套间,外面是客厅,客厅里有沙发、茶几,还有电视,包括门口刚进来的衣架子,整个屋子塞的满满当当。
里间门上挂了个半截的门帘,里面啥情况看不到,但从半截门帘下能看到,从客厅延伸进去散在地上的鞋。
多都是女人的鞋,横七竖八的丢在地上。
屋里有一股味道,霉、烟,还有点臭,罗茗娇微微皱了皱眉,格局比大妈家好了几个档次,但里面的环境却糟糕的离谱,也不知多久没收拾了,茶几上乱七八糟的烟头、泡面盒、食品包装袋散落着。
罗茗娇进来,也没说收拾下。
骆涛坐下,骆涛媳妇立马挤在骆涛跟前坐下,罗茗娇顿了顿也走过去,背对门口坐在单人沙发上,沙发上堆了很多衣服,但这已经是唯一可以落座的地方,罗茗娇只能浅浅的错开衣服坐下。
“罗小姐,你看,你儿子在我户口上挂了三年。哪怕是个东西,托人保管也得交保管费,何况是个人,是吧!”骆涛话头一开,骆涛媳妇也听明白了,骆涛口中的‘拿’是个什么拿法儿。
意识到又被老公糊弄,骆涛媳妇暗暗掐了骆涛一把,不过想到‘保管费’,脸上始终带着笑。
听到骆涛将罗御希比作东西,罗茗娇眉头皱起,脸色也沉了下来,她说:“骆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词。”
上辈子,一颗堕胎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生生剥离,那孩子虽然是仇人之子,但也是她们罗家的血脉、她的骨肉。这辈子得知身体原主有个儿子的时候,她整个人像是得到了谅解、得到了救赎。
从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罗御希是她的宝贝,她这辈子都将珍之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