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和苏晋招呼了声,让好好招待方兄弟,她和李婶子去买菜了,准备回来做饭。
方欣容见苏姑娘和婶子出门了,她看了看苏兄,心里有些话想问问他,但又想到他自己也有事瞒着苏兄,想想便觉得算了,待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再将实情告诉苏兄吧!
小鱼瞧他家公子对苏先生仰慕的样子,她还是劝公子早日打消了心思,不然被老爷知道了,恐怕是要连累苏先生了。
晏清和李婶子买了鱼肉菜回来,在院子里,听见她夫君和方公子在聊着之前作过的画。
李婶子拿了鱼肉菜到井边,打了几桶水上来洗菜,她听着堂屋里,那位方公子和苏先生聊着乐,她总感觉还是怪怪的。
她见小清淘好米出来了,招手让她来身边小着声问道:“小清,别怪婶子多心啊!婶子怎么老觉得那位方公子像个女子?”
晏清听李婶子也瞧出来了,她没接话,笑了问:“李婶从哪感觉到的?”
“对苏先生太热情了,你想想,同样作为魏先生的徒弟贡公子,他几次三番来了家里,何时对苏先生这般热情过?贡公子对小清倒挺热情的,所以说…”
晏清笑了笑,没想到李婶子分析的头头是道,很透彻。
她没显得担心,玩笑道:“看来,下次我得在夫君的脸上刻上,此人已有家室几个字”
“这个法子好!”李婶子赞同。
洗好了菜,两人不再管堂屋里的人在聊着什么,一前一后去了厨房做饭。
中午的饭桌上,晏清做了一道酸菜鱼一道剁椒鱼头和红烧肉,李婶子做了一道东坡肉,都是自个儿拿手的招牌菜,来招待方公子两人。
苏晋是甚少沾酒之人,桌上放的这坛女儿红,也是晏清今日刚买回来的。
他为方兄弟和小鱼倒了一盅酒,放到两人面前笑道:“方贤弟,苏某先喝了这三杯罚酒,再敬你们一杯”
小鱼将眼前的一盅酒往桌边推了推,他和公子不能喝酒的,他见苏先生已喝下了一杯,接着又端起第二盅喝了,他忙细语劝他家公子道:“公子,你不会还真喝吧!这酒劲烈,你岂能…”
“多嘴!”方欣容看他一眼细语问道:“苏兄都喝了,我为何不能喝?你等会就别喝了,反正我若是醉了,你还能带我回去”
“公子…”
“苏兄好酒量!”方欣容见苏兄喝完了三杯罚酒,他立即端起酒盅,起身先敬苏晋道:“小弟有幸能结识苏兄,日后,还望苏兄多多关照,这杯酒,我先一干为净了”
说罢,他一仰头,痛快的饮尽。
晏清端着一盘清炒走进了堂屋内,正巧见方兄弟豪爽的干完了一盅酒,从不沾酒的人喝的猛,自然会被烈酒呛了喉咙。
方欣容脸红到了脖子,坐了下来一阵巨咳。
小鱼见他家公子逞能变成了这样子,又急又心疼的忙舀了汤放碗里,吹了热气喂他家公子喝了。
“方贤弟,你没事吧?”苏晋若早知道,方贤弟不胜酒力,他也不会倒酒递给他了。
“没事没事!”方欣容喝了两口清汤,顿觉喉咙里的呛痛缓和了些。
苏晋自责道:“是苏某思虑不周,理应先问问方贤弟是否胜酒力的!”说着,转而对晏清道:“娘子,你去弄碗醒酒汤来”
“嗯!”晏清点点头,转身准备去厨房。
没想到,身后传来方兄弟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苏兄,你刚刚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