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晏清受惊的回看了一眼苏晋,忙又慌乱的想去捡地上的两幅画卷。
她心慌的刚跟着画卷走近了些,伸手的眨眼间,两幅画卷又被风吹的离的远了些。
两幅画卷是夫君笔下倾心的佳作,她一定不能让毁在了她手里。
想到,她跑了追上去。
苏晋健步如飞的走到她身边,将伞送进了她手里道:“娘子不用担心,为夫去将画卷捡回来”
“好!”晏清淋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雨水模糊了她视线,她甩了甩头视线变得清晰了些,忙跟着苏晋身后,去截拦被风吹的迷了方向感的画卷。
苏晋感受着画卷即将要被风吹的风向,紧跟两步,再跨步上前,恰好截住了朝他手边被吹来的画卷。
虽画卷拿到了手,但白色画轴上已满是污泥的伤痕。
晏清从他手中急急拿过画卷,放怀里的衣裳上拭擦着画轴的泥水,见越擦越脏,她愧疚的哽咽道:“…夫君,都是…我不好”
苏晋看着她紧张画卷的一副小娇俏模样,对画卷的爱惜都移转到了她身上,他拿过伞牵住她继续往集市上走道:“娘子不必自责,画没了可以再画,今夜我们就在集市上的客栈里住一晚,明早再去岚安县城吧!”
“嗯!听夫君的!”她道。
苏晋和晏清到了集市上,见每家每户屋子里都已熄灯入睡。
他们来到了集市上仅此一家的“悦前客栈”,瞧屋子里还亮着烛光,苏晋上前叩门道:“劳烦掌柜的开门,我们想住一宿”
过了一会儿,听屋内没人应,苏晋猜测掌柜的可能是熟睡了,接着又加重了力道,叩了叩门道:“劳烦掌柜的开门,我们想住一宿”
很快,一道人影逐渐映上了门上,屋里传来起栓的动静,门一开,一阵疾风袭入了屋内。
一位五十来岁的掌柜的急忙挡住了眼前的疾风,看了一眼苏晋,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苏秀才吗?怎的大半夜的来我这客栈了?”
说着,他又瞧了瞧一身狼狈的晏清。
苏晋没想到掌柜的认得他,他一言难尽的笑了笑道:“正是苏某,掌柜的能否先让小生和娘子先进屋子?”
“哦!好好!苏秀才和夫人先进屋再说!”掌柜的陪着笑,请他们进了客栈开了一间这里的上等房。
苏晋见了,虽不好推却,但想到日后还多有用银子的地方,笑了笑道:“烦请掌柜的给小生开一间普通房就可以了”
掌柜的似也是好说话之人,他笑着道:“苏秀才今晚在小店安心的住上一晚上,银子就不必给了,日后等苏秀才高中了,我可以向外说说,脸上也有颜面不是”
苏晋摇摇头,对前途渺茫的苦笑了笑道:“如此,明日一早我们再付给您住客栈的银子”
掌柜的一听苏秀才执意要付银子,倒显得他强求了,于是,应了苏晋的要求带他们去了中等号房。
晏清进房关门第一件事,就是摊开了画卷,待她展开一看,画上的骏马鸿图虽大处完好,但碰巧主要的部分墨色浆化,已是一幅被毁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