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还有什么事吗?”晏清淡淡的问,也没听他问她去哪儿了。
苏晋看着她顿了顿道:“我仔细思虑过了娘子说的那番话,确实不无道理…”
“你同意了?”晏清大喜转回身问他。
“…嗯!”苏晋点点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想我苏晋读书数载,走到如今也只是村子里一介秀才,以前觉得日子过的清苦些也没什么。但今日不同往日了,娘子病好了,愿意为这个家操心劳累,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吝啬自己一技之长不去赚取银子养家”
晏清欣慰的听着,心想这才是一个成熟负责的男人该说的话,她上前一把抱住苏晋,感动的笑道:“夫君有一技之长,我也有,我的职业是摄影,虽然没有相机拍摄,但我可以从旁协助夫君怎样去帮人作画”
“嗯!好!”苏晋将她揽入宽厚的怀中。
“那夫君,咱们的招牌做好了吗?”她抬头看他问。
“好了!”苏晋放开她,从圆缸旁拿过一根粗竹竿,上面飘着白色条布,布上坚韧挺劲的笔墨写道:“鸿雁堂”
“夫君棒棒哒!”晏清笑着夸他,接着问道:“那我们明日去街上摆个画摊,对了,县城离集市上远吗?”
苏晋将招牌放回原地回道:“不远,再往东走三里路就到岚安县了”
“嗯…”晏清想了想还是决定道:“集市上,我今日去过了…”说着,她见苏晋困惑的看着她,她笑了笑接着道:“集市上没有市场,夫君,明日我们得去岚安县街道上找个热闹繁华之处,如此,才能赚到银子”
“一切由娘子说的算!”苏晋再无任何异议。
两人商妥了后。
当日晚,晏清睡下了时,苏晋书房内还亮着烛光,他望着窗外月光下隐约可见的山黛,像个安静如水的女子凝眸端视,促使他娴熟浑厚的画成了一笔一笔《月黛》书画之作。
到了第二日,天色刚微微亮,蜡烛炬泪燃尽,他才宽衣躺床上小憩了一个时辰。
早上两人吃过了早饭,苏晋拿着招牌和晏清出门了。
他们来到了车水马龙人走往来的岚安县,果然比东陵村那个集市上热闹多了。
晏清跟在苏晋身后,对街道上摆小摊的各种小玩意都感兴趣,过足了玩瘾又跟着苏晋去了一家“陆氏书画馆”的铺子里。
这间铺子上下两层,进了铺子,三面墙上全挂满了书画卷。
晏清仔细一看署名还没见重名的,看来,这家书画铺子有些小实力,但看这些山水画,花鸟石草画的都没他家夫君画的恰到好处,赏心悦目。
苏晋先是和掌柜的说了自己来自何处,接着将书画展开给掌柜的观赏。
掌柜的见了《月黛》这副书画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显然一改冷淡态度,客气的问道:“先生这副书画似山非山,似人非人,顿挫间峰韧益著,不仅画儿画的巧妙,词也提的好,不知先生出的价钱…?”说着,他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苏晋见掌柜的说着说着却是皱起了眉,暗猜莫非是有不妥之处?
他道:“二…”
晏清一眼识破老狐狸打的如意算盘上的小九九,她接过苏晋的话道:“二十八两银子,出不出?不出我们去别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