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的这一篇文章,赢得不不少人的赞誉。见他成功洗脱了罪名,堂外的许多老百姓更是围着他说着一些奉承的好话。
“陆相公学识渊博,难怪能中得院试的头名……”
“陆案首才高八斗,来年定能考中举人……”
“陆相公才思敏捷,绝对是那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其实,平头老百姓们文化大都不高,陆诚这篇文章究竟做得如何,他们是不太清楚的。可这陆相公能在公堂之上,这么快就答出题来,还赢得了府尊老爷的盛赞,文章又怎么可能会差得了呢?
与他们不同的是,堂外观审的那些生员和儒童们,可都是真正的识货之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陆诚这篇文章的好坏?
不少人本来是抱着看热闹,外加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思来的,没想到陆诚不仅洗脱了科考舞弊的罪名,还靠一篇文章赢得了才名。
只等今日之事传扬开去,陆案首之名,将会传遍整个开封府,乃至整个河1南境内。到了那时,谁还敢说他这案首名不副实?
不过大家都是士林中人,这奉承的话还是要说上两句的,这才是君子之风嘛!
面对着众人的赞誉,陆诚口中连连说着些谦虚的话,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人群,便看到了人群后的左国玑和李濂二人。他忙迎了上去,拱手笑道:“左兄,李兄,咱们又见面了。”
李濂笑着回了一礼:“陆兄大才,在下佩服!”
左国玑也同样笑着拱手道:“是啊,陆兄不愧为本届院试的案首,竟能当堂做出如此精美绝伦的文章,在咱们这整个开封府……不对,应该说是整个河洛一带,都无人能出其右!”
“左兄过誉了。”
陆诚谦虚了一句,转而问道:“左兄和李兄怎么也会在这儿?”
“其实说来也巧,我和李兄那会刚好也在附近参加一场文会。”
左国玑解释道:“这文会嘛,还是那赵玉虎所办,邀请了不少本届的生员和童生。只是此人心术不正,文会一开始就在诽谤陆兄,我俩正打算看看,他还有些甚么高谈大论,就听到了陆兄出事的消息,这之后的事情,陆兄想必也都能猜得到了。”
几人聊了几句,沈毅和张子君俩人也出来了,陆诚便给几人互相介绍了一遍。
正说着话时,众人耳边突然传来了贺知府的声音:“陆生员还在呢?呵呵……文章做得不错,难怪就连左公子都对你赞誉有加。”
“见过府尊大人!”陆诚等人连忙上前行礼。
“呵呵,不必多礼!”
此时观审的人都早就离开了,贺知府便也没有再摆官架子,和颜悦色地笑道:“你们几人都是我开封府的学子,哪来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学生(草民)不敢。”陆诚等人忙拱手答道。
贺知府又勉励了众人几句,才以公务繁忙为由,率先离开。
目送贺知府走远后,陆诚突然对着左国玑深深揖了一礼:“在堂上时,在下便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府尊大人会插手此案,现在才知道是左兄在此事上帮了大忙。大恩不言谢,今后左兄的事,便是我陆诚的事!”
“陆兄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左国玑忙回了一礼。
陆诚猜的没错,确实是左国玑为他请来了贺知府。
左国玑一介草民,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的,之所以能够请到贺知府出面,全是因为他姐夫——李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