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早晨空气清新,幽静但又有人声,早早就可以听见小孩子的笑声。
当然,最可恨的是深更半夜的jī叫声,也不知道现在的jī是不是内分泌紊乱了,打鸣根本不看时间随便乱打。
这是个随缘的乱像,半夜两点不见太阳有打的,早晨九点大太阳出来了还有打的,太cào蛋了。
陈文哈欠连天,和做贼一样溜进了卫生间,洗了个不太科学的晨澡!
最主要的原因是梦遗了,26岁的人还梦遗,这样的事说出去谁信,更何况昨晚还撸出了加量不加量的一管。
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量多得陈文怀疑人生。
“小文,衣服放着就好了,一会我帮你洗。”赵琳仙一看陈文在晾衣服喊了一声。
“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陈文有些心虚的喊了一声,果然赵琳仙也是早睡早起的典范。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裤头我都帮你洗过”赵琳仙柔声一笑,招呼说:“晾完过来吃早饭了。”
赵琳仙早早的熬了杂粮粥,上街买了些咸菜,小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的很是丰盛。
这一顿吃得很开胃,吃完赵琳仙才轻声说:“小文,时间差不多了,按咱们这的规矩是中午十二点开灵堂,现在你就得过去了。”
陈文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琳仙姐,我不认识路。”
自己的老家都不认识路,想想是很奇怪的事,更奇怪的在故乡陈文也只认识赵琳仙一人。
赵琳仙娇笑道:“真拿你没办法,等我一下,我带你过去吧。”
收拾好了东西,赵琳仙把小电瓶车推了出来,陈文依旧坐在后座。
清晨的她一身的清爽,风吹拂而来发丝撩到了陈文的脸上,痒痒的又有着难以形容的香气,让陈文觉得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龙眼村说是村,不如说是这个镇的中心,而且这个地方人口基数很大,不像其他落后的地方年轻人纷纷外出感觉冷冷清清的。
村头到村尾好几里路,还不算外围那些零散的人家,陈文要去的是村西水库那边,按照老爹的话说真正的根就在那。
水库旁也有不少的人家,这边的房子没村里头那么密集,一间二层小楼门口密密麻麻都是人。
房里奏着哀乐,却没有听见家属的哭声,门口全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也不乏一些年轻的身影。
威望最高的老人家穿着一身黑色的麻衣,一看陌生的陈文先是皱了皱眉,随即是豁然开朗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巴爷!”赵琳仙停了车,恭谨的喊了一声。
被称呼巴爷的老人家点了点头,径直的看着陈文,问:“你是,陈满仓的儿子?”
“是!”看得出周遭的人对他很恭谨,陈文也有点拘谨了。
“来就好,来就好!”这位看起来很严肃的老人开心的笑了,甚至笑得都有泪花,一上来就亲热的拉住了陈文的手说:“以前你光pì股的时候还抱过你,现在都这么大了。”
巴爷不由分说的拉着陈文往里走,其他人也主动的让开了一条路,看得出不少老人都松了口大气有些感激的看着陈文。
屋内已经摆满了花圈挂满了黑布,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灵堂。
最中央的位置架了床板,往生者盖着黑布穿着寿衣,上方挂着他的照片。
很慈眉善目的一个老人家,看一眼没yīn森森的感觉,即使很陌生都让人觉得亲切。
这一带陈姓是大姓,往生者叫陈学兵,很多人都忘了他的名字,不管年轻的还是年纪大的都亲昵的称呼他为船爷。
“到了到了,满仓家的小子来了,有良心纳!”巴爷是开心坏了,拉着陈文就开始给陈文披麻戴孝。
陈文的到来让丧事有了点喜气,所有人都眉开眼笑,赞赏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船爷一生无儿无女也没有后,走了没人送终在农村是大忌,说难听点入土也不安,在过去那是要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虽然陈文对他没印象,但龙眼村知道船爷的都知道他有个义子但谁都没见过,好吧,陈文就是那个传说中莫名其妙的喜当儿子。
这一趟回来也是老爹陈满仓的意思,陈文也是想散散心就来了。
船爷无儿无女,作为义子的陈文养不了他老自然得送他的终,在过去而言这叫大义。
船爷的灵堂上,敬称是耆老,可想而知船爷生前的德高望重。
在这一带,主持葬礼的被尊称为师公,陈文一到位师公立刻凑了过来,严声的叮嘱着葬礼流程的事。
好吧,走个形式过场很容易,但是必须跪着家属谢礼这个就cào蛋了。
船爷在这一带的人缘很好,过来拜祭他的人络绎不绝,跪了一天把陈文跪得都怀疑人生了。
到了傍晚,老人们都没散去,不过没人了陈文算有点休息时间了。
门外一坐点了根烟松了口大气,赵琳仙凑了上来递了杯茶,心疼的说:“累坏了吧,赶紧歇歇。”
陈文接过来就一饮而尽,摇了摇头累得都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