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与虎谋皮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赌弑神你现在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这就是我的筹码。”

弑神沉默了很久，终于答应了，“好，我发誓，在合作结束之时，绝不对你们任何一人出手。”

我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不过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诺祁死？”

“我并没有强迫那小子死，这的确是他自愿的。那俩小子之间，死任意一个都可以，但是诺祁那小子的榆木脑袋不开窍，非要争抢着去死，我也没办法。”弑神说道。

“什么意思？”我隐隐有些不安。

“这么跟你说吧，那俩兄弟其实是同一人，诺祁是诺柘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一个隐藏在诺柘内心深处从未体现的人格，也是他渴望变成的样子。而在这个八仙缔造出的空间里，那个人格被实质化，于是诞生出了诺祁，简单点说，诺祁就是诺柘的影子。”弑神的语气带着点嘲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本该不存在的人格体竟产生了自我意识，并隐隐有突破本体存在的趋势，为了自然规则的平衡，他们俩中必须死去一个，或者，都死去。”

我猛地想到诺祁最后的遗言，“我会一直陪着他。”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意思。

“那个分裂出的人格体最终不愿取代本体，所以他主动选择了死亡。原本我并不想告诉你们实情，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破绽，诺柘那小子确实是陷入了幻象，并且，是我提前催眠了他的神智，目的就是为了抹去他或者他的分裂人格。”

此时的我心酸不已，为什么不能让他们都活着……

仿佛是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弑神接着说道：“生命共享是绝不容许的存在，其中的因果不是我能说的清的。等诺柘醒来以后，他会彻底忘记诺祁的存在，包括其他人，记忆也会变得模糊直至消失。”

“你说什么？”我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忘掉诺祁啊。”

“我也不清楚你的情况。”弑神语气第一次变得迟疑，“你身上有很多古怪之处。”

我刚想继续问，突然听到不远处诺柘的咳嗽声，赶紧跑了过去。

“诺柘，你醒了？”

诺柘慢慢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说道：“小艾，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是中邪了，然后刚刚终于恢复了正常。”

“是吗？可是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记得好像我遇到一口鼎，然后楚宣为了救我死了，我在逃命的时候遇见了你，然后就不记得了。”诺柘努力地回忆着。

我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还记得你哥吗？”

“我哥？”诺柘闻言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哥啊，我是家里的独苗，小艾你怎么忘了，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