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原来真被那个女鬼抛弃了啊，难怪呢。我就说怎么这么顺利。”

来的人正是宝珠，和她手底下的人。示意属下收拾了徐梅，宝珠就施施然走向乔香途。

“乔香途，你还好吧？”

“……我不好。”乔香途看着宝珠，有些神色惨淡地道。

“我放你下来吧，你的痛苦很快就了结了。”宝珠不想多说，就要走向前去，“咦，我解不开？”

乔香途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不是很懂，不然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宝珠故意道，同时，她还注意地看着乔香途的表情变化——出乎意料，她还是面不改色，只是道：“那我有一件事情要转告韦特助，你能传达吗？”

“什么鬼？”宝珠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不管自己安危，先顾着别人干嘛？”

“……因为我是修行者。”乔香途无奈道，“习惯了……宝珠小姐，能听完我最后一席话吗？”

“说吧。”宝珠有些按捺不住，拿出手机坐了下来，在屏幕上滑了几下，给韦莹莹发了条微信让她赶过来，嘴上却道：“我回国还没多久，都忘记把时区换过来了。好了，现在你说吧。是先说你的最后一席话呢，还是先说要转告给韦莹莹的事情呢？都可以，现在才十点整呢。”

“首先，那个清朝的‘女鬼’不是女鬼，是男鬼，他还真是个以女子装扮下葬的男生。这是我要传达给韦莹莹的事情。”

宝珠惊得跳了起来：“什么？这种事情都有？”

乔香途点点头，看着宝珠那个表情，不由得笑了。

“很难接受吧，我一开始也很难接受，但是我想，这个，韦特助可能会悟出点什么。”

“那，还有呢？”宝珠追问，“你要说的最后一席话又是什么？不会又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吧？”

“其实我想等韦特助来了再说，但是我想，跟你说也是一样的，你也可以说是修行者。”

“停，我可不是修行者，别跟我说。”没想到宝珠断然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就不想听，“我们还是等韦莹莹师妹来吧。我感觉她能把你救下来。”

乔香途只得无语地看着她。所幸的是，韦莹莹也到得很快。

她原本就是在市中心附近等着的，在收到了宝珠的信息之后几乎是奔过来的。

“乔大师，宝珠师姐，你们没事吧？”

“没看见我们都好好的吗？”宝珠撇撇嘴，“乔香途有临终遗言跟你说。”

韦莹莹有些意外地望向乔香途。

“韦特助，”出乎意料地，乔香途看到韦莹莹，还是犹豫了很久，“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身为修行者，我们……似乎总得偏向人类这边，无论是抛妻弃女的渣男，还是谋财害命的老板，无论如何，鬼就是不能重新再出现在人间复仇。是吗？”

这一问真把韦莹莹问住了，她愣在原地半天，才犹豫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因为人类有人类的律法，天地有天地的平衡，说不定来世，会有更好的补偿呢？或者前世，就是被害者已经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