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纪浅夏知道以她的身份,实在不好再过度插手。
这几天,秋风秋雨煞愁人。
骆凛正在奇石斋跟屈默商量怎么利益最大化。从浣国带来的奇珍异宝销出去大半。利润十分丰厚。合作双方赚的盆满钵满,就当初的协议正在进一步讨论。
竹叶神色惊慌的冒雨冲进来,着急:“公子,不好了。”
“何事惊慌?”骆凛不悦。
“保国公,国公府……”竹叶扫一眼屈默。
“说。”骆凛正色令。
竹叶苦着脸:“纪四姑娘生母,白姨娘病逝了!”
‘哗啦!’笔墨掉桌,屈默惊骇而起:“当真?”
竹叶快哭了:“国公府都换上挽联了。”
骆凛还是不信,抓着竹叶:“怎么可能?没听说白姨娘病重呀?请的哪家大夫?怎么就去了?”
“小的打听来着。说是被气病的,就是请的谢夫人看病抓药。原来病情好转,后来不知怎么样,说是纪六姑娘去探看后,白姨娘就不行了……”
“什么?”骆凛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
竹叶呲牙不好说的样子,瞄瞄失魂落魄的屈默。
“快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骆凛想打人了。
竹叶只好期期艾艾道:“小的也不知真假。打听得府里早先传言,说白姨娘跟屈老板早年间是旧相好,然后白姨娘就被气病了。为表清白,白姨娘怕不是病逝,可能是别的原因。”
屈默猛抬头,下巴紧绷,半天才抖索一句:“是我害了她!我不该回来。”
骆凛也无心安慰他了,指示竹叶:“快,寻出素衣来。”
“公子?”竹叶还想劝来着。
虽然是姑爷,可还没过门呢?又是一个妾室,没必要特意素衣素服吧?
“快去。”
屈默撑额头默然半天,也强打精神吩咐人送去一份礼表示吊唁。
保国公病逝了一个妾室,并不是什么新鲜大事。也不值得惊动京城说书先生。当然,世家里关系特别好的,还是派人过来吊唁了。
纪府气氛沉重。
就冲着白氏的地位和狄夫人重用的程度,白氏的葬礼还是很上规模的。
灵堂布置的很素净。
纪浅夏作为亲生女儿,举孝守灵一直哀哀切切的待在灵前。
按礼制,一个妾室,摆下两三天就顶天了。然后悄悄抬出去就完事了。还不一定能入得了祖坟。
奴仆中倒有许多念及白氏行事公道,待人和气的情份上也来拜祭一番。一时,后宅还是哀声恸容。
朴方堂隔的远,听哭声不明显。
纪老太太靠着多寿,懒懒问了句:“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老太太,一切顺利。”
“六丫头呢?”
多寿悄声:“一直避门不出呢。如今府里都把白姨娘之死算在她头上,过多指责,六姑娘不敢再出门。”
“好。”纪老太太痛心道:“我活这把年纪,都没看明白,这些孙辈怎么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呢?”
多寿劝:“六姑娘也是魔怔了。打从蒋姨娘死后,她就古怪着。”
“这样吧。就说是我说的,让去白氏灵前磕几个头,然后送她出城去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