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奇怪吗?”
纪浅夏又沉思:“奇怪。明明皇上与娘娘们可以去避暑行宫。为何会来这里?大伙都感到奇怪。”
这个大伙当然就是指同辈的小姐们。
尚黄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又呷一口,说:“我在京城也听说了。”
“哦。”浅夏还以为他会透露一点呢。
尚黄没接着说,而是问:“纪姑娘,你不想见到宫里的贵人娘娘们吗?”
浅夏斟酌了下,谨慎道:“我只是一个小小庶女。见贵人这事,不是以我的想法为准。”
“你在望江亭的机敏,可是深得贵人欢心呐。”
“嗯,那是我该做的。请尚先生明白,我并不是讨贵人欢心而机敏,而是一条人命迫在眉睫,自然而然的反应。”这一点,浅夏一定要说清楚。
尚黄讶异抬眼。
“哦?”
浅夏摆着认真脸,诚恳的看着面前的尚黄。
“纪姑娘不想与宫里贵人有牵扯?”
这不明摆着吗?
尚黄眉宇一舒展:“好,很好。”
他说好,浅夏也笑了。
皇宫里那帮子离她越远越好!别把她扯进是非圈子去。
静默片刻,尚黄忽然笑问:“听说纪姑娘昨天去了趟德山县城。”
“是的。”
“还助丁知县断了几回疑案?”
浅夏更正:“没有。我就是玩心重,去看看升堂是怎么回事,凑了回热闹而已。”
尚黄惊讶掩不住:“你,否认?”
这是多涨脸面的好事,她怎么一口否了。
“因为我并没有帮丁大人断案呀?这个功劳我可不敢贪。”浅夏无辜摊手。
尚黄嘴角却带丝成竹在胸的微笑,又问:“又听说,纪姑娘前些天就在这凉山道遭到流箭误伤?”
浅夏眨巴眼:“这个是真的。不过我纠正一下,有流箭,但没伤着我。”
“嗯,听说骆三公子出现及时。”
浅夏讪讪笑:“这个也是真的。不过,尚先生,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呀?”
尚黄展开折扇摇了两下,意味深长说:“这满京城就没有我尚某不知道的消息。”
“哇,尚先生你好厉害!请问,你是做哪行当的呀?”纪浅夏趁机就问。
尚黄不慌不忙:“古董行。广交了四面八方的人物,无论小道消息还是官面消息,不说了如指掌吧,至少是瞒不过我。”
浅夏稍扭脸翻个白眼,又笑眯眯扭回来,倾前上身小声问:“那么,请问尚先生,前些日子那位伏尸芦苇丛中的容先生之死可有凶手消息?”
尚黄不经意拧眉头,反问:“你一个深闺小姑娘打听这件命案做什么?”
“好奇啊!还有,聂家小公子跟我是朋友,他就对这件案子很有兴趣,几次三番拉我悄悄查证。我都推了,太没头绪了。如果尚先生有独家线索,可否透露一二,我也好去跟聂其仰显摆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