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守口如瓶。不会让家人知道。我出门就说找你来玩了,她们不会怀疑的。这样,悄悄进行,免得她们担心阻拦。”
哟,连后果都想好了,顾令娴这才相信她是真的很想学会游水。
这挺加深好感分的。因为许多小姑娘家家是从不肯下水的,觉得害羞。觉得跟村女一样粗野无家教。女子会游水,除了无人管教的村姑之外,谁家娇贵的小姑娘家会学这个呢?又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本事。
当初顾令娴学,还是因为年小不在乎世人眼光。加之顾将军威名,谁也不好指手画脚,这才成功。若是年纪大了再学,指不定就招来铺来盖地的指指点点呢。
两人把学游水这事细细商议了。
从明天开始,午后纪浅夏借口找她玩过来,再由顾令娴带着她悄悄摸过去,算上时间,大约一个时辰,不多不少也不会令人起疑。
搞定这件事后,纪浅夏高高兴兴告辞回去。
不过,回家的路有点堵。
“哎哎,纪四姑娘。”聂其仰从树上跳下来,一脸灿烂笑脸的拦下她。
浅夏也很开心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专门等你呀。”聂其仰笑嘻嘻。
“有事吗?”
聂其仰小声问:“有没有兴趣去德山县城?”
“去做什么?玩吗?”浅夏不解。
聂其仰轻轻道:“当然不是。你不知道吗?德山县的丁大人最近缠上一桩官司了。没想到又解了。还是桩人命案。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聂其仰嘴里叨片树叶,百无聊赖道:“这破天气,又闷又热。闲的发慌。不如,咱们一起去德山县衙看升堂怎么样?”
“咦?看升堂?”这个浅夏有兴趣。
“对呀对呀。顺便看丁大人是怎么结案的?”
纪浅夏又苦恼:“可是,我才跟顾小姐约好,这些天在凉山多逛些日子,怕是赶不去德山县了。”
“你不会一整天都在山上逛吧?”
“哦,不会,就是午后。”
聂其仰歪歪嘴,不由问:“匀不出一天来吗?”
“呃?也许可以吧。不过我说不好。得等明天跟顾小姐碰头才知道匀不匀得出来?”
聂其仰笑了,手一挥:“行,我就再多捱一天。”
浅夏也好笑:“聂公子,你怎么就对稀奇古怪的命案有兴趣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除了这个,其他的,我实在也玩腻了。”
好吧,公子哥的怪趣味。
“那你明天等我消息。”
“好。”聂其仰心满意足的转回避暑别院。
纪浅夏继续往家赶,才拐一道弯。
前方目测三米的地方,独立着一青衫人,挺拨如松,面沉如黑锅。
倚樱和偎蕉都斜眼看看纪浅夏,施礼唤:“骆公子。”
正是骆凛。
眉宇间全是怒气,上挑的眼角定定的瞪着略慌乱的纪浅夏。
怎么会是他?这叫冤家路窄不?
纪浅夏想装傻充愣吧,可惜就这么一条石板路。旁边倒是有小路,是草径。看多了,感觉草径两旁歇着不少怕热的蛇。
没奈何,纪浅夏吞吞口水,装做云淡风轻,还挤丝笑大方招呼:“骆公子,你没回京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