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又来了。他们为什么会假冒雷老虎的人伏击纪四姑娘?这两拨人完全不沾边。”魏三娘也困惑了。
骆凛看着她,就两字:“嫁祸。”
“为什么嫁祸?雷老虎名声够狼藉,还用得着嫁祸?”
骆凛目光抬起,直视前方:“也许,跟容教习之死有某种关联。”
这么一说,魏三娘和胡老大不约而同点头。
若是没发生容教习遇害一说,假冒呀嫁祸什么的,根本不会联想到一起。但是偏巧容先生的尸首被发现,偏他又是雷老虎的首领人物,那么京城出现一伙有虎头刺青的杀手就令人联想丰富了。
“这单我们接了。”魏三娘与老胡交换个眼色,说:“正好,合并纪四姑娘的委托。”
骆凛抱拳:“多谢两位。”
老胡迟疑问:“骆三,这位容先生可有家人之类近亲?”
默然回想一阵,骆凛缓缓摇头:“当年与容先生喝酒闲话时,也无意中提及。他自说无父无母无子也没有收徒弟。不过……”话峰一顿:“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位相好。”
魏三娘眼眸一亮:“这是重要线索。他的相好……”
骆凛摊手:“他没多言。我也没追问。有关他相好的一切,我完全不知情。只他喝酒不小心伤心里透露一点。”
“名字呢?他喝醉酒总会唤相好的名字吧?”
“似乎是什么梨儿之类的?还说了一句对不起她。”骆凛只知道这么多了。
魏三娘还是奋笔记下来。但凡有一丝一厘的线索,她都不会放过。
丝馆嘛,靠的就是蛛丝马迹累积起来的信息来源。
骆凛从怀是摸出两张银票:“这是定金。”
在商言商,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间。老胡大大方方验过后收下了。
他还问:“你去一趟德山县还是我这边派人去?”
骆凛笑了一下:“按常理,是你们丝馆的活。只这件事不以常情论,还是我亲自去跟老丁那边拿到最新的消息妥当。何况,我才帮了老丁一个大忙,无论多离谱的要求,他总会买我几分面子。”
听到这里,老胡看一眼魏三娘。后者也抬眼看看他。
很快的,魏三娘就将从老胡手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骆凛:“如果是咱们双方一起出力,这价钱就不是这么收的。”
骆凛颇为意外,这个财迷魏三娘还会嫌银子多了?
“我不是嫌银子多了咬手。”魏三娘很快看穿他的眼神内容,抛他一个媚眼笑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算不得正人君子,但做多大的事拿多少酬金是这行规矩。我不能因为爱钱而毁了行内规矩,我还想在这条道上混他十年八年。拿回吧。”
“好。骆某没看错人!这银子,还是你们收着。”骆凛又塞回胡老大手里,坦荡笑说:“此事怪异复杂,比平常消息收集更难,恐怕有性命之忧。”
“这话没错。”魏三娘看向老胡,叹:“我有预感,这件事,恐怕有极高的危险。”
“交给我。你在馆里对账本就是。”胡老大温柔抚劝。
他也不客气的重新收回银票,向骆凛道:“丝馆的规矩是,收了客人的银子,就一定把这事办好。骆三,不管这件事最后查出是什么,我们丝馆言出必行。”
“多谢胡老大。”骆凛又认真转向魏三娘:“谢谢魏掌柜。”
魏三娘轻轻一笑,道:“好啦,正事说完。骆三,我这里有新鲜出炉的边角小料,要不要听听看?”
“三娘?”胡老大揽过她腰,低声:“别闹了。办正事要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