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应声入内,都是长辈,大大方方施礼见过。
稍事寒暄几句,骆二夫人就提起给他订亲的事,探探他的口风。
骆凛一听,脸色就黑沉下来了。
“多谢夫人和婶子关心。我的婚事暂且延后吧?不急。”
“怎么还延后呢?你都十八,虚岁十九了。看看你大哥二哥,在你这个年纪都成亲了。再不订下来,年岁相当的小姐可就轮不到我们挑选了。”
骆凛淡然道:“姻缘天注定。如果没遇上合适的,我宁可一直等。”
“听听,这叫什么话?”骆夫人指着他,又气又无奈。
骆二夫人笑笑问:“什么叫合适的?难不成,这京城就没一个入得了你的眼的?”
骆凛沉默了下,眼前浮现是娇俏灵动的纪浅夏。
“怎么?有相中的?”骆夫人察言观色试问。
骆凛马上摇头正色:“没有。夫人,我的亲事,请你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把你的分寸说来听听?”
骆凛垂下眼眸,淡然:“不是我乐意的,大不了我再离家一次就好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长辈听的却是气恼攻心。
尤其是骆夫人,手指颤颤的:“你,你这是不孝……枉费我把你辛苦养大……你?”
骆凛垂手低头:“夫人教养之恩,骆凛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屋里丫头婆子齐齐上前安抚骆夫人。
骆氏的娘家嫂子却是头一回听她们mǔ_zǐ这么闹僵,眼珠滴溜溜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寻思着: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骆夫人气急一阵,扭过头,摆手:“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骆凛深施一礼,转身出门。
门外,正好大嫂和二嫂联袂而来,碰个正着。
骆凛疏离淡漠的微施一礼,掉头朝外书房去了。
二少夫人不由嘀咕:“谁得罪他不成?拉长个脸给谁看呀?”
大少夫人不言语,视线随着骆凛背影望去,绞绞手帕,低声:“兴许是太平县那边有烦心事吧?”
“太平县是出名的太平,能有什么事?”二少夫人继续小声嘀咕,一面先跨进骆夫人正堂。
正好听到骆夫人唉声叹气:“你们瞧瞧,他这性子野的像什么话?不订门亲事拴牢他,还指不定又出什么岔子呢?”
“夫人消消气。阿凛也是在外头野惯了,一时没转过弯来。慢慢劝导吧。”
“是呀是呀。虽然性子野,到底是一县之尉,慢慢劝,总会上正轨的。”
二少夫人用手肘捅捅大少夫人,轻声笑:“听这意思,又是亲事黄了。”
大少夫人低头不语。
骆凛订亲,她是心里难过的,还不如他一直就这么单着好。看成双成对比较伤心。只是这点隐秘的心事,无法向任何人倾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