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国公眼睛瞪圆了:“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无凭无据的,把丫头看管起来,这,这像什么话。”
狄夫人冷冷:“若她清白,我亲自跟她赔礼认错。老爷,可满意了?”
“……你?”保国公干瞪眼。
夫人身边李妈妈带着丫头去了。福雅是蒋氏的贴身丫头,也是有点体面的。不过,夫人下令的,蒋氏也无可奈何,只好眼泪汪汪的过来求情。
狄夫人让她厢房等着,没见面。
说到验证问题,自然要找个可靠人又技术好的。那非谢院使不可。
谢院使是自己人,又是太医院院使,嘴巴严紧,对这等后宅破事,他最不肯掺和。何况还是纪府亲家的破事。由他来验明,大家都信服。
狄夫人将她屋里留存的香和纪浅夏收集的香封好,交把纪安诤给谢院使送去。
滇国进献应该是没问题的。转赏到保国公手里,多半也是正常的。狄夫人屋里剩的,估计也无碍,现在只看马车内残留的是不是如浅夏所说,有问题,能令陈氏昏睡过去。
将好的和怀疑的香一并送去,是想说香是一样的,但做手脚和没做手脚的是有区别的。
蒋氏身边的贴身丫头无故被李妈妈带人押走,她又见不到国公夫妇,就在厢房这边悲悲切切的抽泣,希望引起保国公的注意,过来安慰一下她。
几位小姐听到音讯也都过来了,别人倒罢了,纪映芙坐立难安。
丫头小沫趁人没留意她,偷偷去看福雅被押在何处。就在存安阁后罩房,李妈妈亲自带着人看着,丝毫不敢大意。
小沫想了想,又溜到厢房跟蒋氏通气。
蒋氏一听,顿时就懵了。
“老爷和夫人在查细香的事?”
“是。已经请了谢大人过府验证。奴婢隐约打听得,说是陈姨娘昏迷什么的?”小沫也没听全,只知一个大概。
蒋氏却脸色一下白了。
半晌,她镇定下来:“小沫,你去找石婆子……”
小沫侧耳听着,完后点头:“姨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快去,事不宜迟。”蒋氏催。
蒋氏身边还有一个大丫头叫福浓,放着哨的。看四下无动静,悄声:“姨娘,怎么好?”
“别急。火烧不到我身上。”蒋氏拧着帕子很淡定。
“可是福雅她……”
“她,现在是弃子。”
福浓一怔,弃子?这是打算弃卒保帅喽。
还没天黑,谢院使的结果就呈报上来了。
纪安诤一直是守着谢大人的。
他亲自呈报:“谢大人将所有带去的香都检验过了。母亲屋里的,没问题是正常的。马车内残余的剩香内掺有别的东西。以迷香为主,点燃后可致人昏迷不醒。如果长时间处在迷香之中,闻中的人会一直昏迷。”
陈氏吓的‘哎呀’跌坐。
保国公脸色铁青,狄夫人倒是云淡风轻,语气平静:“把福雅带过来。”
话音未落,心腹婆子李妈妈就惊慌失措的跑进来,扑通就跪下了,老泪纵横:“老爷,夫人,老奴该死。福雅她,她上吊自尽了。”
“什么?”狄夫人不淡定了。
屋里诸人皆哗然,一时交头接耳,不敢置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