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豆子再次抹抹眼角,深吸口气。
浅夏已换上家常衫,坐在矮榻上闲适的吃果子。
小豆子进来深施一礼唤:“四姑娘。”
“什么事?”
小豆子又嗫嗫说不出话来。
“没事就退下吧。”浅夏可不跟她磨叽。
“有,有事。”小豆子急忙。
浅夏换个姿势,斜倚着榻,等她下文。
“那个,我姐姐她……”
“小豆子呀,你是巴不得你姐姐死呢还是希望她活着呀?”浅夏出其不意问。
小豆子愕然,条件反射:“自然是巴不得我姐姐还活着。”
“那不就得了。那个领回家的,真的就是你姐姐?”
“……可是?”小豆子不停眨眼。
浅夏忽然把头转向屏风:“看那是谁?”
屏风后转出一个身量跟打扮都与豆青差不多的丫头,错眼一看,就是豆青。
“姐姐!”小豆子大喜扑过去。
丫头转过身来,却是偎蕉。
小豆子当场就愣了。
“眼见未必是真。你只看身量跟打扮就认定那个死人是你姐姐。你就这么巴望你姐姐死了?”浅夏和气问。
小豆子摇头:“不是的。”
“面目全非,完全认不出本来面目的意思。你怎么就肯定是你姐姐而不是别人呢?”
“我?”小豆子可没想那么复杂。
浅夏也就点到为止了,抬下巴:“去吧。别哭着个脸真像有丧事似的。等着衙门查清原委就行了。你姐姐只是失踪,不是早死。再听信她人胡搅蛮缠,就把你卖入牙行。”
小豆子吓的一个激灵:“奴婢不敢了。”
“出去吧。”浅夏也不再吓唬她,到底只是个十岁的烧火丫头。
“是。”小豆子被她这一番动作下来,完全就没了主张,乖乖转回灶音。
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心里还暗暗纳闷:难道姐姐没死?只是有人身量打扮跟她一模一样?要真是那样,就好喽。
而在花氏的院子。
一片鸡飞狗跳。
花氏妆容也不顾了,扯着保国公的袖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哭:“国公爷,妾身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非要把人往乡下庄子赶?嘤嘤嘤……国公爷,妾身自认进门十多年,尽心尽力侍候老爷夫人,并没有大过大错,嘤嘤嘤,怎么就容不下妾身呢?就算妾身容貌长的出挑些,也不是赶尽杀绝的理由呀……”
“你胡说什么?”保国公有些烦燥,甩着袖子:“别哭了。”又吩咐丫头婆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行李。”
“呜呜呜!”花氏哭的更厉害了,索性就跪在保国公脚下哀哀道:“妾身不走!妾身死也不出这个门。”
保国公气的翻眼,道:“起来说话。哪里就死呀活的。你先去庄子上住上一段日子,等过些日子,我再去接你回来就是。”
“不行。凭什么是我去庄子上,为什么不是白氏和四姑娘?”花氏还强词夺理。
保国公冷眼看着她:“这么说,你还准备把白氏跟四姑娘也拖下水?”
“老爷,此话怎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