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公子怎么啦?”
纪浅夏就疑惑:跟聂其仰说好今天见面的,怎么一点信都没有?
聂其倩先撇撇嘴,扯她一边压低声音:“小哥他偷闯我爹的书房,不知翻找什么,被发现。如今在家禁足呢?”
“啊?”纪浅夏瞪大眼无辜问:“为何?”
“说是找律书,却把爹爹书房翻个底朝天,要不是我祖母母亲拦着,非得挨打不可。”
“那,禁多久?”
聂其倩耸耸肩:“大半月吧。反正小哥也不是第一次被禁足了。”
“令兄真的顽皮啊。”纪浅夏讪笑。
聂其倩古怪看着她:“我哥还托我带一句话给你。”
“哦?”纪浅夏也怔怔了。
这个聂其仰怎么会托人传话,不知道这样会引起误会吗?
“他说,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聂其倩还是那么眼神古怪,小声问:“四姑娘,小哥他答应你什么事了?”
纪浅夏眨巴眼,似笑非笑:“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上回在吴姐姐别院,聂小公子好心带我去挑风筝,挑好的也一直放不高,他私心很沮丧。后来还负责任的保证,一定会挑一个最大最好的送我以示补偿。”
聂其倩失望:“就是这个事?”
“嗯。”纪浅夏微笑。
聂其倩还以为有上演郎有情,妹有意的戏码,然后再把她拖进去当中间牵线人呢?原来不是戏文里演的那样呀。
她就脸色平常,纪浅夏也暗暗吁口气。
很快就到了寿晏开席时辰。
相国夫人的寿辰,不比吕相国本来,但格局也不差多少。
宾客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
男客安排在前院,自有相国公子几个招待。女客安排在内院。吕夫人亲自陪着夫人们,小姐们就交把吕文音姐妹和两个儿媳。
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规矩严整,务必做到宾至如归。
寿堂不但摆着面点做成的寿桃,还供着皇宫里和礼部赐下的礼物,以示皇恩浩荡。
因是做寿,自然寿星为大。
吕夫人还受了男客的拜寿。
纪浅夏被安排在靠后的席面,跟纪君蔓,纪似蓉同桌外,其他的都半生不熟不太认识。
她也无所谓,安静的等着开席。
坐她右手边的纪君蔓却是老大不服气:凭什么按嫡庶分桌?不是该按地位分桌吗?那位尚书家的小姐凭什么坐的靠近?她爹的官还没保国公大呢?
再说,她是这群嫡庶贵女中最出挑最漂亮的一个,凭什么坐在这么角落的位置呀?
她相貌最出挑,她要坐在靠近主桌的位置,她要引起所有来客的注意,她要用自己的外貌挑一门好亲事。
这么想着,纪君蔓便盈盈起身。
“三妹,你去哪里?”纪似蓉诧异问。
“哦,我忽然想起有件要紧事忘了跟大姐说。”纪君蔓随意找个借口,便向纪安蕾那一桌走运。
纪似蓉忙:“三妹不可以。”
“二姐,让她去吧。”纪浅夏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