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纪君蔓是孔雀开屏,与她并列的纪浅夏被衬的像灰麻雀。我去!
吕家迎客的换成老成的婆子,恭敬又有分寸的将狄夫人一行人迎入内院。
相国夫人的内院已是花团锦簇,正堂更是坐着不少前来贺寿的故交亲友们。
丫头挑起帘子,大声唱报保国公夫人到!
纪浅夏脑袋暂时放空,只知道紧跟狄夫人步伐,拜见相国夫人,与众在客夫人见礼,得了几句泛泛夸奖,便由相国小姐,堂小姐们接待。
还没到寿席开时,夫人们有自己的寒暄。小姐自然都不肯陪坐,就由相国府待客的姑娘们陪着游玩。
不出意外,纪浅夏见到了吕文音。
因为是母亲的寿日,吕文音见了她脸色还是很正常的。特意当着很多人的面手挽手闲话家常一回。又为了不冷落其他小姐,将她交给裘五小姐后去周旋忙碌了。
裘益旋还是那么壮实。今天打扮也是一新,就是衣服有点紧,勒出她的腰有好几层。
内宅的花园,亭子游廊到处是嬉闹玩笑的姑娘家们。
裘益旋逮着机会,终于把纪浅夏拉到游廊一角落,质问:“小满,为什么爽约?若真有事倒也罢了,偏你还舍了我们去吴家别院放风筝。什么意思嘛?”
浅夏眨眼,又眨眼,苦笑:“小五姐,我,我有苦衷,但不方便说。”
“怎么?也不方便对我说?”
“是的。有关家事。我不得不如此。要不然,怎么会爽约呢?你跟吕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再怎么不通情理,也不会舍弃你们啊。”
裘益旋小眯眼盯着她,半信半疑:“可你后来也没递个话解释呀?”
“我想着,吕夫人寿日,总是要见面的。不如当面说清岂不更好。”浅夏拉起裘益旋的手,情真意切:“小五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有难言之苦。请你相信我。我一直当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好吧。”裘益旋看一眼花园中吴惠如。好像跟纪浅夏也只是点头之交,没怎么太熟络?
“对了,小五姐。吕姐姐一定是误会了。只是她今天忙,我也没机会当面跟她解释。能不能请你有机会帮我解释一下?”
裘益旋拍厚实胸:“放心,交给我吧。”
纪浅夏暗暗吐口气,神色舒朗,关心问:“上次那件事,令嫂可释怀了?”
谈及不体面的家事,裘益旋就敛起快乐的笑容,叹气:“大嫂休养了几天后就回了娘家,一直没回来。哥哥去接了几回都碰了壁。”
“那个丫头呢?”
“自尽了。”
“啊?”纪浅夏吃惊。
裘益旋拉低她,小声说:“这事你也只告诉你一人。千万别说出去。”
“我懂。”
世家嘛,有个非正常死亡的事件多少影响不好。就算丫头是羞愧自尽而亡,但若是让政敌抓着把柄穷追猛打,安国公也招架不住吧?
想必,裘府是当做丫头病死掩盖过去,难怪裘益旋一直没跟她联络,也不怎么串门找她玩。家里到底也在整顿中吧?
裘益旋对她的领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