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骆三,你怎么知道查出小桂珍嗓子被毁是其他戏班的下作手段所为?”聂其仰真正留下来拼桌的用意在此。
骆凛淡笑说:“你不是跟纪府四小姐也查出来了吗?”
“嘿嘿。”聂其仰才不想告诉他,其实纪四小姐离开后,他就没有进展了。
他不坦率,骆凛也笑而不语。
“哎,你别捂着呀,说来听听。好歹我聂某在京城那也是鼎鼎大名的神探……之后起之秀。”聂其仰原本想大言不惭自封神探的,接触到骆凛似笑非笑眼神马上又变成后起之秀了。
“那位纪四小姐,跟你怎么联手的?”骆凛不答反问。
“呃?”聂其仰再次哑口。
还不是有共同要赶超的目标,就是眼前这位。所以,他们就一拍即合,联起手来。可惜,还是没赢过骆凛。想想就气!
“聂公子好运气!这位纪四小姐可是闺中少见的断案才女。”骆凛抛砖引玉。
聂其仰兴趣大增:“哦?断案才女?我怎么没听说?她还断了什么案?”
“前些天,胜善寺……”骆凛不吝惜这件****案功劳归于纪浅夏。
聂其仰倒是听了点风声,说京府治下的太平县发生一桩离奇命案,不过很快就在高知县的英明果断下漂亮结案。一点不拖泥带水,也没给他插手的机会。
现在听太平县尉道来始末,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纪四小姐才是头号功臣啊!
“你是说,她第一个嚷起来,然后还亲自察看焦尸,并且毫无惧色?”聂其仰眼里快冒祟拜的星星了。
骆凛缓缓颔首。
‘啪’聂其仰击掌,喜道:“没想到四小姐深其藏不露,如此奇才。改日一定要好好请教一番。只是……”他又很苦恼,自言自语:“她在深闺,只怕难以见上一面……不对,后天,听倩妹说要去城西吴家别院作客,不晓得她会不会同去?嗯?待我打听去。”
骆凛眉角一跳,好像听到什么关键词了。
“你说后天,城西,吴家……哪个吴家?”
聂其仰不防备,咧嘴露出酒窝笑:“还有哪个吴家?当然是定远侯吴家。她们女人吃饱没事做,就喜欢邀在一起赏花下棋放风筝之类的。”
骆凛对他的附加词表示赞同:“对,她们这帮手帕交,每月都要聚在一起取乐……纪府也在邀请之列?”
“听说是吧?”聂其仰也不是很确定,他家妹妹聂其倩跟纪府小姐关系似乎一般般吧?
骆凛垂眸,手里转着茶盅,盯着半温的茶水若有所思。
“我得赶紧回去打听清楚。”聂其仰起身,冲骆凛:“骆三,这顿我请了。你慢坐,容我先告辞了。”
“你太客气了。区区一顿便饭……”骆凛慢条斯理。
聂其仰却很心急的打断他:“这么点银子就别争来抢去,我赶时间。”说完,就拱拱手,匆匆出门。
骆凛脸色黑了。
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吧?总得等他把话说完啊!赶着投胎呀?真不怪他暗搓搓咒,实在没见过这么心急火燎的人。而且还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只不过是回家打听纪四小姐的行程而已。
咦?纪四小姐行程?骆凛示意阿青关雅座的门。而后抽出名册翻到多寿那一排,眉头渐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