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虹的大脑一片空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跟随那两名风纪委的人出了教室。

在风纪委的车上，林雨虹忐忑地问：“两位……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呀？”

一名风纪委员瞟了她一眼，“见了主任就知道了。”

在剑厦的电梯里，林雨虹看着那个亮起来的“4”，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穿过那间挂着无数屏幕的大堂她再一次来到了裘万山的办公室。

被刀枪剑戟填满的室内寒气逼人，裘万山和李耿秋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林雨虹在看到李耿秋的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裘万山先说话了，他问林雨虹:“你叫什么名字？”

“江、江雨虹……”

“士族对吧，来自哪里？”

“西平。”

“哦？裘万山有点惊讶，“姓江，来自西平，你是西平侯的孙子？”

林雨虹点头，心想，难道他跟西平侯有什么渊源？那他会不会对我从轻发落……

裘万山说：“西平侯当初可是抗击万灵星人的名将呀，功勋卓著，勇冠三军，西平虽只是个市，但地处咽喉，四周沃野千里，比一省还要富庶，怎么他的后代……却这么不争气呢。”

说到后一句话时，裘万山的语气急转直下。

李耿秋咳嗽一声，拿着林雨虹的卷子，问：“江雨虹，你还记得你太空战略战术考试的答题吗？”

“忘、忘了。”林雨虹颤巍巍地说。

“忘了？”李耿秋眼珠子一瞪，“才过了一天你就忘了？”

林雨虹一哆嗦，说：“记得……”

“好那我问你，‘分而锥之，破而形之，占而弃之’是哪个军事名家的理论？”

江雨虹说：“不、不知道。”

“不知道？”李耿秋皱眉，“不知道你怎么写出来了？”

江雨虹两腿发软。

“你还引用了战术理论家雷翰在《地下丘陵战》的理论，我再问你《地下丘陵战》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江雨虹头皮冒冷汗，浑身发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艰难地摇了摇头。

李耿秋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的太空战略战术老师，你是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作弊呢？”

江雨虹跌倒在地。

李耿秋看了旁边的裘万山一眼，不再说话。

裘万山看江雨虹的眼睛比屋子里的刀刃还要锐利，他问：“这篇文章，是谁替你写的？”

林雨虹浑身一抖，眼泪哗啦啦地下来了。

“快说！”裘万山怒喝一身，声音在冰冷的刀刃间回荡，仿佛激起了寒芒。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考试题目？”

林雨虹心里发凉，她当然不能把苏安夜供出来，就这么低着头坐在地上，默默流泪，一句话不说。

裘万山皱眉说：“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偷窥考题，这在翡都军事学院可不止算是违反校规，是可以用军法处置的。”

军法……林雨虹心里念着这两个字，突然涌起一股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