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穹鹰馆,看到了林雨虹,喊道:“哟!江雨虹,你怎么在这?你已经加入了宆鹰社吗?”
林雨虹皱眉,看到他就烦。
项落坐在地上,上下打量了那个人两眼,问:“你是谁?”
那个人咳嗽一声,骄傲地说:“我爸是周恒冰!”
全天下会这么介绍自己的就只有周寺宇一人了。
项落一愣,问:“我问的是你,又不是你爸。”
周寺宇惊讶地说:“不会吧,你是元帅的孙子,居然不认识我爸?”
“你爸是皇上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你说什么?”周寺宇皱眉。
林雨虹看着他俩,突然觉得他俩好像!都是出身高贵平时还一副欠揍的嚣张样。
这么一想,真是越看越像!
“你是谁?快说,不说就滚蛋。”
周寺宇怒道:“我叫周寺宇,我爸是财政部长周恒冰!”
“哦,”项落点头。“财政部长呀,我听说过,平民出身,没有任何背景,三十年来,自己一步一步爬到了财政部长的位置,当朝一品,是个传奇人物。”
“哼!”周寺宇骄傲地说,“我来是想加入你的宆鹰社,你给我个副社长当当。”
“要是你爸爸要来当副社长还行,你?算了吧。”
周寺宇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考核不通过,滚吧。”
“什么?”周寺宇怒道,“你耍我?你什么时候考核我了?”
“耍你?”项落冷笑道,“你这种把父亲的名字摆在自己名字的前面,躲在父辈的荫蔽下不思进取的懦夫有被我耍的资格吗?”
听到他的这句话,周寺宇心里没有丝毫涟漪,他对自己躲在父亲的荫蔽下的事心安理得,甚至还很得意。
“你呢?你还不是靠着自己是元帅的孙子才能为所欲为的,你以为别人那么怕你,让你,是为什么?你还不是跟我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他们怎么对我,把我当成元帅的孙子也好,单纯的项落也好,那是他们的事,我只是做我自己而已。”
“呸!”周寺宇冷笑道,“说得好听。”
“关你屁事,”项落怒道,“这是我的地盘,你被淘汰啦,快滚!”
周寺宇不服气地指着林雨虹说:“那她呢?她哪点比我强?凭什么能进宆鹰社?”
林雨虹被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起来。
项落看了林雨虹一眼,说:“谁说他加入宆鹰社了?他就是个琴童而已。”
“琴童?”
“对,”项落说着,还朝林雨虹抛去了一个不屑的目光,“想加入宆鹰社,他还差得远呢。”
“哈哈哈哈!”周寺宇笑了,他倒是容易满足,原本气愤不平的情绪由于找到了林雨虹做对比,立刻稍微平复了一点。
林雨虹又尴尬又气,这俩混蛋都不是好东西!
周寺宇停止了笑,对项落说:“你不要我!我还不稀罕你这破地方呢!哼!”说罢,扬长而去。
奇葩!林雨虹叹道。
项落从地上站了起来,说:“今天应该没人来了,你回去吧,明天继续。”
林雨虹盖上琴盖,拉起刘忱就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她来的时候,想加入宆鹰社的人又是在穹鹰馆门口排起了长龙,可是项落依旧没一个看上的。
这么连续好几天,足有上千人被淘汰,他们气愤不已,向其他还想加入宆鹰社但还没来参加考核的人说,项落就是在耍他们,渐渐的,就没人来了。
大周末,穹鹰馆敞开大门,却安安静静的,只有阳光和带着湖水气息的风透进来,在穹鹰馆里打旋,让人觉得懒洋洋的。
林雨虹趴在钢琴上打瞌睡,项落躺在沙发上发呆,长叹道:“这破学校,就没一个能入我眼的人吗?”
林雨虹冷笑一声,老话说得好,鸡舍里挑鸡,鸭舍里挑鸭,你非要在鸭舌里挑鸡,能挑到吗?
这时,一道斜长的影子进了穹鹰馆,林雨虹扭头看去,那是一个身材纤瘦,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