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她现在在他腿上要是再动那纯粹就是个二傻子。
见她乖了,墨景深才心情不错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气也撒出来了,以后再也不吵架的话你也说了,现在你那颗被拔掉刺的刺猬心觉得舒坦了没有?”
季暖闷着没说话,全身的感官都在下边硌着自己的部位上。
明明她都不动了,怎么还是越来越硌得慌。
“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我是气你没良心,结果现在倒是耍着酒劲跟我喊了那么多话,你以为这是在比嗓门?声音大就有理了?嗯?”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最后落下来,搭在她的肩上,手掌握着她的后颈,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正视他的脸。
虽然他声音压低了几分,似带着几丝哄她的意思,可他淡淡的眼神又让她明确的意识到,如果她现在不是喝了酒,实在是不够清醒,估计他会直接把她压在床上好好讲一讲道理。
可到底是要讲什么道理季暖现在也分不清了,她脑袋里一阵发晕,除了眼前的男人脸格外清晰之外,是真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不过,他这是看在她现在醉成这样的份上,不打算再跟她计较了。
醉一场倒是避开了要去直面的各种言辞凿凿言辞教唆的风波
看来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
季暖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宿醉实在是个让人太遭罪的事儿,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彻夜买醉,她这每一次喝酒醒来都头疼的要命。
她坐起身,掀起被子时才发现自己是睡在公寓卧室里的床上,床上的两个枕头只有她这一边有被睡过的痕迹,被子也只有她这一侧被掀开过。
昨天晚上
季暖的印象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一些浅显的印象,她抬手揉了揉脑袋,又抓了抓头发,努力的去回想,也想不通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
起身下床,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换上,再走出卧室,看向一如既往空荡荡的客厅。
看窗外的天色该已经是至少七点多的时间。
如果只是幻觉,那她昨晚究竟是怎么回到公寓里来住的?
封凌知道她最近不愿意回来住,所以根本不可能自做主张的把她送来这里。
可如果不是幻觉,这整个公寓里现在仍然只有她一个人,安静让她怀疑自己是不小心闯入了哪个被隔绝的世界,一点声音都没有。
季暖有些饿了,去厨房打开冰箱,看见里面仍然是前两天阿姨送来的吃的。
她看着里面的水果和食物没什么兴趣,拿出一瓶酸nǎi,一边关了冰箱的门一边打开盖子,面无表情的向外走。
走回到客厅的沙发时,脚步忽然一顿,看见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
走过去拿起杯子,里面还有小半杯的水,放到鼻间闻了闻,是醒酒茶的味道。
她再转眼,看向沙发上的一件衬衫,是男人临走前换下来的白衬衫,看着很干净,但拿起来仔细闻一闻,上面还留有被她沾上的酒味儿,和只有墨景深身上才会有的清冽如晨间草木般的清香味道。
是墨景深的衬衫。
也是墨景深在她睡前喂她喝过半杯的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