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到手了?”许东芝的脸上堆满了笑,讨好地要去挽老公的胳膊。
管峰猛地甩开了。
“这日子过得真他妈的窝囊!”管峰出了门,用力踢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做给谁看?”许东芝立马生气了。
“我能做给谁看?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发泄一下你管得着吗?”管峰也火起来。
许东芝像盯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管峰。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跟你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你说!”管峰已走到停在门口的摩托车前。
“你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你是真心待我们mǔ_zǐ吗?你自己扪心自问。”
两个人的高声音已引来路人的旁观。
管峰虎着脸发动车子,“你上不上来?”
许东芝左右看了一下,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去,都赶不上酒席,叔叔要怪罪了,只得拎着包上了车。
两个人不再争吵,一路上没有讲话。到了叔叔家,两个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管道汉与洪二丫一大早这被儿子弄得心神不宁,管峰出门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前面的媳妇孙萍。
“唉,你看你儿子现在讨的这个老婆!什么时候来过我们家?真心真意地叫过我们一声?”管道汉叹息道。
“这不也是你儿子吗?儿子大了不由娘,是他的福气不够,有什么办法!”
“他还想用孙萍给管镜的那笔钱!你可不能心软,这钱一定不能动,你看他现在这个老婆,完全没把管镜放在心上。哪里来关心过他一下,现在要是这钱让他拿去败光了,以后镜的学费,长大讨媳妇,说不定要房子.....用钱的地方多呢,让他败了怎么办?这全是孙萍的钱啊,人家离婚的时候可是一分也没要,全部留给了孙子。这么好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个混帐东西脑子里怎么想的。”
“谁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你说这孙萍也是他自己选的,当初为了她要死要活的,这结婚才几年,又去找别的女人。”洪二丫说到这,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这都是命啊。”
“听说孙萍这孩子已经找人了?”
“找了。找的男人还是一个大老板。”
“唉,这也怨不得别人,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有什么办法呢。”管道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就是苦了镜儿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让镜儿跟着他妈…..”洪二丫忽然感慨道。
“你说的什么话?管镜姓管,他是我们管家的孙子,怎么能跟着他妈…..我们要看好了,那笔钱怎么也不能让儿子给败光了。”
“我想想我孙子…..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你看看…峰儿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店里,他这个老婆还有个儿子,现在都看出来了,这结婚都几个月了,不要说管,连问都很少问镜儿。现在镜儿跟着我们,要是哪天我跟你都不在了,这孩子怎么办?”洪二丫担心起孙子来,竟然流下了眼泪。
“你也不要太悲观。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峰儿不会不管的。”管道汉看到老伴哭起来,又安慰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还好镜儿他妈妈一直都给他写信。节假日还给他买一些东西寄回来。到底是亲妈呀,这骨头连着筋呢!”
管道汉两只昏浊的眼睛看着远方。
如果哪一天,他们两个老的不在了,不争气的儿子还有他老婆要是待镜儿不好,就让他去找他的亲妈吧,但一定要姓管,管家的血脉要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