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回来吃饭？汉明，你难得在家，就不能不出去？陪爸妈吃顿饭！”张月兰看着儿子说。

“妈，我吃完饭就回，啊？”李汉明提了东西，“我先走啦。”

“好，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

李汉明两手拎着礼品出现地汤霞家门口时，汤平刚起床。

他开了门，看见是姐夫，并没有象以往那样亲热地叫“姐夫，你来了。”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转身进了屋。

“汤平，爸妈在家吧。”

“买菜去了。自己坐吧。“汤平几乎没有看李汉明，扬了一下手臂，指着客厅的沙发说。

李汉明拿出一条中华烟递给汤平，“这是给你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汤平接李汉明手上接过烟，放到茶几上，说：“回来两三天了。”

“厂里的形势怎么样？”

“就那样。”

“月儿和灿灿呢？”

“还没起床。”

李汉明看了这个小舅子一眼，看他神情冷漠，便不知如何开口。

“爸妈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听宇儿说妈老是头痛，医生怎么说？”

“你还关心我妈？你还知道我妈头痛？我以为你都忘记这门亲戚了！”汤平声音提高说，”你以为这世界上的人都象你这样薄情寡义，这么健忘？我妈天天都在想我姐，你知不知道？”

“汤平，我知道你们都还忘不了她。我能理解。今天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你把人都带回家里来了，还不让我们说？我妈气得昨天头痛病又犯了，吃安眠药才睡着的，你说我姐才走多长时间，你一声不吭就带个新人回来，你们李家当然高兴了，是不是还想马上就吹吹打打，告诉全天下的人，你又娶了一个老婆！”

“来，消消气，汤平”李汉明掏出一支烟递给汤平，小声说，“月儿和灿灿都还在睡觉，别吵着他们。”

“我真替我姐难过。她嫁给你这么多年，可她人一走，你转身就去找了别人....”汤平声音放低了一点，说，“你说要是那是你姐，你有多难受。你替我们想过吗？替我妈想过吗？你这大过年的把人往家里一带，我妈这几天本来就一直在念叨我姐，现在.....你说她的身体能好吗？”

“汤平，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太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