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夫人也大惊失色:“鑫儿,你给我闭嘴!”顿了顿,又道:“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许再瞎说!”
听到此话的李淑媛立刻抹了眼泪,不敢置信地看着郭大夫人,姑母这么问就很有深意了,没证据不许瞎说,这是暗示让表哥拿出证据来?
“娘,孩儿有证据的,孩儿有证据的!”
李淑媛心里咯噔一下,脸色越发惨白,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果然,她听到郭金鑫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媛儿给了我一个亲手绣的荷包,孩儿答应回头要送这只步摇作为定亲信物送给媛儿,我和媛儿,早已互订终身!”
李淑媛只觉得一瞬间天崩地裂,她就知道,她前几天的确遗失了一只荷包,大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只是不知道这一出戏纯粹是郭金鑫一个人搞的鬼还是...她攥紧了手心,指甲掐进肉里,心底冷意泛起,希望最好不是郭家集体布的局,要不然......
郭大夫人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俩傻孩子......”郭大夫人站起来走了两圈,说道:“既然是这样,只能......”
素眉此时终于缓过神来,再听到郭大夫人说什么既然这样,她失声尖叫:“只能什么!能什么能?什么也不可能!我家小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我家小姐不是这种人!”
“你这贱婢!哪有你说话的份?怎么不可能,那荷包上绣了一朵兰花,翻过来还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媛’字......”郭金鑫说着往怀里掏着荷包,突然一顿,脸色巨变,往自己身上上上下下地摸着,怎么可能...不见了?
郭大夫人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也僵了下,立马又恢复原状。
李淑媛呼出口气,看来老天爷还是有公道的:“我不懂表哥说的什么,什么荷包,我从来没有那样一个荷包,更没有丢过荷包,希望表哥以后再也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要不然,咱们只能到官府理论去了。”又转向郭大夫人沉声道:“姑母,您是长辈,媛媛不好说什么,但我想这件事还是要有一个交代的!”
郭大夫人张张嘴有些难为情:“媛媛......我......”
“姑母,”李淑媛打断,“这件事情我一个小孩子也不懂,我一会儿会写信回京城,姑母还是跟我母亲说吧。”说完不待郭大夫人说什么,行了个礼,道:“媛媛累了,就先退下了。”
素眉恨恨地瞪郭五少爷一眼,急忙跟上李淑媛。
郭大夫人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在晚辈面前丢脸,被晚辈当面训斥。
郭金鑫一脸阴沉,有些莫名其妙:“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放在身上,好好地怎么就不见了!”
“好好地一出戏,精心准备了那么久,还以为滴水不漏...唉!算了,终究是没那缘分...还是想想怎么向李家解释吧。”郭大夫人无奈地道。
“母亲!”郭金鑫还是不服气。
“行了!要不还能怎样,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唉,要不是郭家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就要败落了,我何至于,如此!”郭大夫人说完只觉得累极,冲儿子摆了摆手,“下去吧。”
素眉扶着李淑媛她坐在床沿上,哭道:“小姐受委屈了!这郭家,也欺人太甚了!”
“算了,下回再万事留意,尤其是贴身之物,别再着了道,亏得这次有惊无险!”李淑媛也很疲惫,京城是龙潭虎穴,到这临州也不得安生。
“小姐,咱们为什么不真的报官呢,报上咱们李家的名号,就不信......”素眉依旧愤愤不平。
李淑媛苦笑着打断:“傻丫头,我也就那么一说,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世人才不管你是不是无辜,只要沾上边,名声也就没了。”女子的名声向来重要,却也最容易被摧毁。
素眉泄了气,其实她也知道,只是真的太委屈她家小姐了嘛。
片刻,又想起李淑媛的伤来:“小姐,让奴婢看看您的腿吧?”素眉跪在地上,徐徐挽起裤腿,果然青了一大片,她赶紧翻捡出一小瓶伤药,边擦药边道:“幸好咱们随身带着些常用的膏药。”要不然还得找郭府要,她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郭府了,更别提再和他们打交道,后天就是十五,她得去吩咐跟来的管事,大后天一早就走,小姐呆在这还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呢!
李淑媛却在想着,不知道那个荷包现在在何处,希望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