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瑞雪重重点点头以示决心。
“那你怎么还好奇六皇子?”小翁氏有些不信道。
华瑞雪只得坦言,“大家都说这么一个人如何如何好,我要不好奇才奇怪。”
“那你说吧。”小翁氏转头对老国公说完,就招呼小丫头把她今天新摘的兰花拿出来打理。
“这得从南越建元初年春说起,天降涝雨两月有余,农作物尽毁,百姓苦不堪言,国库因为赈灾被搬大半,皇上忧心不易,满朝上下都被这天灾折腾的无计可施,尤其是缺乏钱财和粮食,边关镇守的武兵也心思懈怠,让边境邻国虎视眈眈。”老国公继续说道,“大家都以为南越不被这天灾弄得灭国,也会重伤不已。哪知贤妃生产当日,原本乌云漫布的天际霎时晴朗,百鸟鸣歌,朝霞如龙,南越国情况急转,虽然损失了农作物,好在百姓并未受到伤害。”
“这个孩子就是六皇子?”
“怎么,不信?”老国公抚须笑道。
华瑞雪并不回答,这事难说信与不信,极有可能是贤妃为自己的儿子造势,但经历穿越后,妖魔鬼怪的事放在华瑞雪眼前,她都会犹豫一两分。
所以对于六皇子乃是南越天降祥福之说,真假难辨。
老国公继续说道,“不过这六皇子倒对得起他出身那气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哦,对了,你们学堂上的匾额就是六皇子七岁所写,八岁所赋诗歌就得沐老太师称赞不已,九岁写下《定国》一策,满朝皆惊喜!”
“这也太惹眼了吧。”华瑞雪不由想到那个天资聪慧却没能长命百岁的曹冲,这六皇子到和他有点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曹冲没能活到六皇子这个年岁。
老国公点点头附和,“是啊,所以贤妃便让六皇子学习武艺、诗词歌赋、画画,罢学《国策》,让六皇子不知如何处理国家大事,便也表态不会和大皇子争夺太子一位。”
“这样急流勇退怕是很多大臣嗟叹不已吧?”
“爷孙两说起朝堂大事还没完没了了!”小翁氏将插好的兰花推到华瑞雪面前,“女孩子少关注这些,去,把花瓶给我放好。”
支走了华瑞雪,小翁氏又瞪了一眼老国公,“你也是,说六皇子也就罢了,干嘛扯上太子来,小心有心人听见,以为你暗地是六皇子一党呢!”
回到自己屋子,绿珠将华瑞雪的头发放了下来,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梳着长发。
“嘶。”华瑞雪晃动一下顶在了木梳尖上。
绿珠蹲身告罪,“小姐,是绿珠手重了。”
华瑞雪摸了一把疼痛处,揉了两下对绿珠摆手道,“不关你的事,是我突然想起了事情,自己跳起来碰上的。”
绿珠拿起梳子继续帮华瑞雪梳起来,看着她沉思的模样,忍不住询问道,“不知小姐在想什么,怎么一副懊恼的模样?”
“问了祖父那么多关于六皇子的事,竟然忘了问六皇子叫什么,你说我这是不是太笨了。”
绿珠怎敢附和小姐傻,只好转移话题,“南越国是赫连先祖打下的,已经历经三朝,六皇子也是赫连子孙,名子都。”
“子都子都。”华瑞雪浅浅念道,“是个好名字!”
“不过你倒是懂得多。”华瑞雪转头看向绿珠,笑道,“一般的小丫环估计不知皇子姓氏名谁吧?”
绿珠一怔,立马回道,“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
为了让华瑞雪更加深信,绿珠继续道,“月都乃是南越国都,达官贵人聚居之地,人人一传,奴婢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