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推了门,一脸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忙命采月给哥哥端茶。
“这是怎的了?不过是吃个饭的,怎就让人气成了金蟾样儿的!”
“那汤诸方当真是欺人太甚,若是祖母还在汤府,断教不出如此纨绔子弟来!”
一听说是汤府中人,陆如雪的眉头不由一紧。安抚住了哥哥后,这才命陆林将事情讲了个清楚,
原是陆崇宇刚拜了“魁星爷”欲要上楼,就被几个小厮给强行拦了下来,说楼上的雅间,他们家爷给包了,让陆崇宇带着人赶紧离开。
陆崇宇就算是脾气再好,可也是堂堂陆府的少爷,哪能由得几个小厮在自己面前无礼。
便命陆林和墨竹带着护院将这几人给赶开了去。可他人还没等迈步,就又被一少年给挡了回去。
这人年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面方唇厚,脸色青暗无光,长着一副水蛇腰,手拿一把折扇。
无论再怎么打量,都长了一副欠揍的样子。
“你是打哪儿来的土包子,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这人一张嘴,便有股子臭气扑面而来。熏得陆崇宇,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就是,出门前也不打听打听!咱们爷可是汤府嫡出的少爷,知趣的赶紧滚蛋,不然打的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
刚被护院架开的几个小厮,见主子站了出来,腰杆子也跟着硬了几分,站在一旁吵嚷个不停。
汤府的嫡子,那就只能是汤伦之子汤诸方。汤夫人年近三十时才得以生下嫡子,汤伦更是大喜过望。
夫妻二人对这个儿子,自是宠溺过甚。就将好好的一个孩子,硬是教成了纨绔登徒子。
酒楼掌柜的一脸的无奈,可“三元楼”的东家,不过是一介商贾出身,实在是得罪不起汤府。
虽说信国公府已不复存在,这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可如今的汤府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毕竟汤府的当家,还有一位嫡亲的姑母,是当朝太子太傅陆大人的母亲。
只是这掌柜的打死也不会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位陆太夫人的嫡亲孙子。
所以掌柜的只能来劝陆崇宇,实也是一片好心,不愿见陆崇宇吃了这汤家子的亏。
“这位贵客,这位汤少爷是小楼的常客。今儿都是小人的疏失,这才将汤少爷,常宴客用的雅间,给包了出去。全是小人的错,小人认打认罚!”
掌柜的一句话说完,先给了自己一嘴巴,这才又接着说。
“贵客,您大人有大量,委屈贵客等一下,小人这就为您再安排一间雅间,保证风水一样的好!”
“今日的酒水吃食,也一概免费。算是小店与贵客结个善缘。还请贵客看在小人东家的几分薄面上,肯赏个光移上几步!”
哪里是掌柜的做错了,这雅间原就是陆崇宇一早就订下的。
这汤诸方不过是才来,硬是要强坐自己习惯的间室,好像这般在朋友面前才更有脸面,所以这才闹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