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是老泪纵横,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挟着几分颤抖。
“三夫人,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被那白鬼迷了眼去,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夫人开恩,让老奴留下在后院洒扫也好,守门也罢。这出了陆府,老奴再没有家了。”
秦妈妈见三夫人仍不为所动,竟屈膝上前,就要去拉三夫人的脚。
春露和春雨,哪里敢让秦妈妈拉实了,一边儿一个,将她给架了开去。
“秦妈妈这是做什么,再伤了夫人可如何是好?”
“秦妈妈有什么话,只管跪着说就是!”
如今春露她们,再也不怕秦妈妈了。话也说的毫不客气,力气更是大的出奇,差点儿将秦妈妈掀个跟斗。
秦妈妈也知如今自己失势,这是她唯一留下的机会。也不管春露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
“妈妈还是莫要叫我为难,要知大小姐也是这府里的主子,这主子的命令又怎可朝令昔改!”
“妈妈若当真是无处可去,就先在你那院子里住着,我自是不会派人去撵妈妈离开!”
女儿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且之前秦妈妈为了贪春粮银,而没有及时为铺面存粮之事,云氏前些日子也得了消息。
所以这次是铁了心的让秦妈妈离开。毕竟这秦妈妈贪的太多,心太大了。
一千两的银子,都赶上她这个主子一年的私营了。
秦妈妈知道唯今是大势已去,就算她再说什么,三夫人也不会为了她一介奴才,而伤了大小姐的心。
只得带着一家人,给三夫人磕了个头,这才打包离开了陆府。
至于她当初置办下的那间小院,她也只敢暂时住着,不敢久居。
不然就算三夫人不计较,哪天大小姐万一又想起她来,也不会放过她的。
除了秦妈妈外,陆如雪还提拔了,与秦妈妈向来不睦,东厨的常妈妈为内院的管事。
这常妈妈的当家,原就是府里东厨上的采买,后来被赶回了家。如今东厨上正好少个采买,陆如雪就复又起用了此人。
有李妈妈执掌东厨,却将采买的事交给了常妈妈的当家,令两家的奴才相互制衡,也免得再养出恶奴来。
又将空置下来的位置都补了人,却独将布坊的事情。交给了父亲来操心。
云氏前脚出门去了议事的小厅,陆承耀后脚就和儿子一起进了“四宜园”。
见夫人不在,只有女儿坐在中厅喝茶,不由得有些奇怪。
“如雪,这一早就听你说,要学着主理府中的中馈。怎的这会子倒坐在这里躲起了轻闲?”
“哈!儿子刚才和父亲说什么来着?妹妹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哪里是真的想去管事!”
“这会子知道事情多又难做,不紧着逃开才怪。”
陆崇宇难得见陆如雪,做事打起了退堂鼓,不由得讷于她两句。
陆如雪才不在乎,被兄长打趣个两句。只要一家人能过的和和美美,她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