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帆辩解道,“我这是让着你的!”
方丽娟扭头不听,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
一番玩乐下来,林氏也乏了,恰姚家那边派人来寻姚可清,林氏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打发了姚可清姐弟回家,自己携着林氏往正院走。
“我那外孙女比我这些孙子孙女都要强一些!前两年我们家老爷子奉圣上之命写了几副字呈上去,却不小心拿错将清姐儿习字的课业交了上去,圣上一眼就瞧出来不是老爷子写的,但瞧着字迹隽秀,风骨铮铮,便以为是老爷子从哪里谋得的书法名家的字迹,便召见老爷子让老爷子领着这位名家来面圣,老爷子一头雾水直到看了那字迹才恍然大悟,战战兢兢向圣上道明真相,圣上听了也是啧啧称奇,因是女眷,也不好召见,便赏了清姐儿御供的笔墨纸砚,清姐儿的课业却是被圣上留了下来!那时候她才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林氏颇有些得意道,真论起才识来,林氏觉得外孙女更胜女儿一筹。
蔡氏赞叹道,“姑姑好福气,有这样好的一个外孙女!今日飞花令只觉得她才思敏捷的很,不想竟然还写的一手好字,连圣上都称赞!”
林氏笑道,“何止这些,她的山水画也是画的极好的,琴棋书画独棋艺略差了些,不过我那外孙却擅于棋艺!”
“果然是侯府嫡女,教养就是不一样!”蔡氏叹道,才十三岁便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过两年长成了可还了得?
这可跟侯府没什么干系,林氏在心里腹诽,这种家事纠葛却不好跟蔡氏道,只道,“清姐儿天资聪慧,自然比旁人出众些!”
“我瞧着刚刚来寻人似乎是侯府的管事,莫不是如今表侄女管着侯府的庶务?”蔡氏疑惑道。
来寻姚可清的嬷嬷俨然一副管事嬷嬷的打扮,但是在姚可清面前却恭敬的很,而姚可清似乎已经习惯了嬷嬷这样的态度,很是从容,蔡氏瞧着觉得有些奇怪,私下里想了一回,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林氏点头,“如今的侯夫人出身不高,学识有限,管不好偌大的侯府,侯爷便指了一个忠心的老嬷嬷,又让清姐儿和她堂姐一起协助侯夫人打点中馈,她堂姐下半年就要嫁了,忙着绣嫁妆,所以现下她也就比往常要更忙一些!”
既富有才学,又通持家之道,就今日所见,脾性也是不错,再加上侯府嫡女的出身,这样的人物什么样的人家嫁不得?自家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儿子可高攀得起?
蔡氏心里有些忐忑了,按照林氏信里的意思,还有他们夫妻的揣测,林氏对她的儿子还有颇为看好的,至少在林氏那里是考量过将外孙女许给她儿子的。
只是这样优秀的人物,缘何要下嫁到他们这样的人家?
远的不说,方家自家都还有一个未婚配的嫡子呢!
蔡氏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又不好直接问,便拐弯抹角道,“表侄女这般出色,只怕侯府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踩烂了!”
林氏微微一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图别的什么,只求孩子们过的舒心,清姐儿好诗书,只想给她寻个才情相配的,旁的却是不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