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将计就计?”宋传宏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嗯!”宋子清点头,“新图会经哪些人手,哪些人就有嫌疑,悄悄派人监视这些人的行动,总会抓住他们的把柄!但知道了谁是奸细之后不要打草惊蛇,就让他将新的布防图送出去,而且我们不妨还可以透露一些假的信息给他。瓦刺得到这些之后肯定会在发动战争,到时候我们诱敌深入,将敌军一举歼灭!”
宋传宏赞许的点了点头,“此法甚妙!等收拾了瓦刺再处置奸细也不迟!”
回到自己的房间,宋子清不由的翻出那枚“维清辑熙”的印章来,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缘分呢?
宋子清并不是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种情绪叫做喜欢。他以为他已经足够的冷静自持了,他以为他会冷心冷肺一辈子,可是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闯进他心扉的少女在他心里点燃一簇火苗,让他的心生出阵阵暖意。
一睁眼,她精致眉眼便浮现在他的眼前,她的一颦一笑,一词一语,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他记的如此深刻,仿佛是刻在骨子里一般,难以忘记。
从她的手里夺过剪刀的时候,她微凉的手指从他手心里划过,轻颤的眼睫下水样的眸子里交织着震惊与不安,那短短的一刹那间留给他永恒的悸动。
只不过跟她见过几面而已,可是却有一种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的熟悉感。揽月楼前的背影,姚家客院里斗篷下露出了那双手,元宵节二楼窗扉下灿若星辰的眼眸,安国公府里那洞悉一切的声音,枫树林里淡漠理智的神情,还有昨晚她留在自己腰腹的伤口,原来他已经认识她那么久了。
她纯洁如初冬的第一场雪,可是...他却配不上她,肮脏如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宋子清眼里闪过痛苦的神色,手里的印章握了又握,终究还是锁回暗盒里去了——就当是最后的想念吧!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了,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可是忘记一个人却很难。有时候你想忘记,可是偏偏却记得更劳。冷静理智如宋子清,有一天他也会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和心里疯长的思念。
姚可清是被桂圆叫醒的,“小姐,该起了!如今在别院里,每天早上都要去给老夫人问安的!”
姚可清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她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此时正困顿的很。
姚可清青黑的眼圈,苍白的脸色吓了桂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就拿手背去试姚可清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自己的温度,感觉没什么差别才松了口气。
姚可清不过是被昨天晚上一闹没睡好,抬头看见桔子正一脸紧张担忧的看着自己,姚可清悄悄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桔子的神情才松懈下来。
收拾好自己,来到花满堂的时候除了姚可柔没来,其他人都来了,虽然姚可清来的有些晚了,但因为姚可柔没来,老夫人也不好责备姚可清,不然待会儿若是不责备姚可柔怕是要被人说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