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青带着芝麻去学院门口的酒馆大吃了一顿,直到小半夜才慢悠悠回来。
大获全胜怎能不庆祝?先前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想和陈凌峰一起吃,既然凌天战剑已经到手,对于陈凌峰,她只剩下躲都来不及。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陈凌峰还有被她遗忘的薛林非常默契地当夜都给自家亲爹寄了一封加急信,内容当然也是很默契地一模一样。
一人一虎摸回拓跋荣仁的住所,打开房门,房中烛火大亮。
光着上半身的拓跋荣仁竟然躺在她沙发中的被窝里,见她回来眨了眨眼,以手托腮好不妖娆:“小怪物,带你的大老虎去吃饭了?”
“你快给我滚出来!”薛宁青抬手去扯自己那一床粉红色的锦被。
拓跋荣仁身子一滚,一条锦被在他身上绕了几圈,扒都扒不下来。
薛宁青面色阴冷:“你不是有床么?别碰我的被子!”
拓跋荣仁邪魅一笑,全身裹了三层锦被从沙发上跳下来,往大床上跳过去。
薛宁青两手抓住被面的一揪揪,用力向后扯,刺啦一声,被面撕了一条长口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蚕丝。
与此同时拓跋荣仁又用力向前一跳,终于跳上床,身上还裹着那破了的锦被。
薛宁青冷冷地盯着他,心中酝酿着愤怒的火焰。
他却妖娆一笑道:“你要睡你的被子?好啊,来床上睡,我还给你。”
薛宁青冷笑:“你怎么不让你的玉颜陪你睡?”
“哈哈哈!”一阵狂狼的笑声,床上的人无比嘚瑟起来,“我就知道你在吃醋,我就喜欢看你吃醋,你吃醋就证明你——喜欢我!”
薛宁青怒极,但是定了定神,眼神虚瞟一下之后转为淡淡一笑:“没关系,这被子送给你了。”
翩然转身,往沙发方向走,然而视线却虚晃一下,有些扭曲,心跳也错了一拍,紧接着全身有种气血不畅呼吸不顺的感觉,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抬手扶住额头,薛宁青心中一惊,难道又中毒了?
挣扎着看向芝麻,只见它早已经趴下呼呼大睡。
再迈出一步,视线又一次虚晃,接着变成一片漆黑,脑袋如同被砸了一记闷棍一样,片刻间就失去了知觉,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拓跋荣仁这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漫不经心地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这迷药他是下在了烛火中,散在空气里。
不急着去看薛宁青,他望着窗外的夜色,银色的眼眸中多了一些柔软,此刻的表情既恬淡又满足,转过身来走到薛宁青身边,将她轻柔地抱到床上,接着轻柔地脱去了她里外所有的衣服。
看着眼前的娇躯,拓跋荣仁感觉到从体内深处勃发的热意,但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只是想看看薛宁青脱光了是什么样子,如此简单而已,但他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这一具娇躯连同其中的灵魂迟早一定会属于他,并不是眼下,而是以后一个恰当的时机。
想到这里,他紧紧搂住眼前之人,压抑着心头躁动的火,缓缓闭上双眼。
一夜的梦做的好疲惫,早晨薛宁青睁开双眼,马上回过神,整个身躯直接坐直起来,手上一撑,摸到沙发上软滑的皮质,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心头略微宽了宽,心想难道是昨天决斗花了太多体力?所以回来以后倒头就睡?
可也不至于吧,小时候去战兽营和那些幼兽打架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么昨天晚上就一定是拓跋荣仁在捣鬼!
刚想到他就听见他开口:“醒了?”
正对面,一脸欠揍的拓跋荣仁坐在一张椅子上撑着下巴看向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样看了多久?
薛宁青心中警惕,仔细观察了一阵,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什么诡异的表情,难道昨天真的是自己体力透支?
转过头,芝麻趴在客厅里一脸懵懂地看过来,不像有事发生的样子。
薛宁青长长呼出一口气,翻一记白眼冷然道:“芝麻,我们走!”
拓跋荣仁堵了上来:“去哪儿?”神色有一些紧张。
“回家!”薛宁青踏上一步满脸针锋相对的表情:“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