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身子瘦小，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柔弱。“没关系的，痴情将军。”摸索着墙壁，“我对这里很熟悉的。”

第四层一片漆黑，看不到前方的路，也听不到一丝声音，没想到殿下以前就被关在这里，赤擎感到一阵心疼。

白启操作光脑，把第四层的光全部打开。

眼前出现了震撼的一幕。

像是福尔马林一样的东西在一个大容器里，浸泡着无数的人鱼婴儿。“啊！”白启吓得惊叫了出来。“这些，这些都是……我的同类吗？”白启捂住双眼。

容器是玻璃制成的，上面还有花纹。像承重墙一样立在屋子的各个地方。无法确认里面到底有多少人鱼的尸体。

“真是太恶心了！”赤擎将军大声骂道。

白启此时呆呆的，不是道该说些什么，他早该知道这里是充满血腥的，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肮脏。

“殿下，您没事吧……”赤擎将军发现了白启的不对劲。

“为什么要杀了这些小孩子……”

“殿下……”赤擎将军也有些不忍心看了。

“呜……都只是一些小婴儿……”白启痛苦了起来，“他们好坏……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坏……”

白启听蒙卡说过，会有人用人鱼做实验，但是一直被关在第二层的蒙卡并不知道，第四层还有更肮脏的东西----人鱼饰品。

如果称第二层的人是科学家的话，那么第四层的人就更希望被称作艺术家了。他们负责的就是美，近乎残忍的美。

人鱼饲养所在明面上饲养人鱼，暗地里便向黑市贩卖一些人鱼制品。人鱼的骨骼可以用来制作一些餐具等精细的物件，人鱼的皮囊则可以用来做衬布，领带，手工艺制品。而小小的人鱼婴儿，可以放在彩色的化学药剂里进行染色，然后放在玻璃胶中制作成摆件。

这些都是无比残忍的，让白启想要呕吐。

“白启！”蒙卡和墨赶来，拉住白启的手，“别怕，还有我们。”

“我好害怕……”白启抱住蒙卡哭了出来，“为什么我没能救他们，为什么他们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对于白启此时的感受，蒙卡是最了解不过的了。“这些都会被人们知道，最后，那些坏人都得不到好下场的。”

白启点了点头，他明白的，他虽柔弱，虽胆小，但是很多事情他都是清楚地。他一定会给他的同类们讨回一个公道。

“蒙卡，我们是不是来的太不及时了……”白启泪眼涟涟的看着眼前人鱼婴儿的尸体，“我应该来的再早一些…..”说着，陷入了无尽的自责。

“不，不要这样想。”蒙卡连忙安慰道，“如果不是你，今天会有更多的人鱼因此丧命。”

蒙卡拥住白启，发现这人远比看起来更加娇小，“不要害怕了……”蒙卡止不住的心疼。

墨带着士兵仔细检查，然后又找到了几只还活着的人鱼，当然，还有大量的钱。

“这些钱。就用来安置他们吧。”墨命令一些士兵把那些人鱼制品收好，作为那些人的罪证。

白启看着那些婴儿的尸体，含着泪，双手合十，鞠躬。

“会把你们好好安葬的，不要害怕。人鱼族的未来以后一定会更好。”

蒙卡知道白启承受的东西太多了，他现在要担心的事情也很多。所以他很耐心地在白启身边陪伴他。白启，没关系的我们有这么多人一定会讨回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