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望着眼前一张张充满希冀的面容,面上露出微笑,复而大笑道:“哈哈哈,既然几位部首都说了小王是来看望大家伙的,我这个世子自然不能空着手来吧!”
“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朱由崧这边的话音刚落,胡天德连忙给了一个手势,只见一队队披甲执锐的侍卫,两人一组分别抬着个小箱子,进了仓库!
外面天寒地冻,但是这些侍卫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冷盔冷甲,但却步伐整齐,行进间威严肃穆,一副生人勿进的样貌。
披坚执锐,顶盔束甲的侍卫一进场,人群登时安静下来,眼睛盯着这些侍卫抬进来得木箱子,猜测着里面装得什么东西。
朱由崧也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个侍卫,这些侍卫都是朱由检调给他的亲兵,分给他的总共也就只有不到百人,现在朱由崧见到这些jūn_rén的军容,也是有些震撼。
他心底里一直是有些小看明朝的军伍的,总觉得古代的老百姓只想着安生种地,谁没事想着打仗,直到来到了大明这么长的时间,他才逐渐明白,什么叫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古人尚武,并不是一句空话,就他这半年多来接触的一些武官,还真的大部分嚷嚷着要打仗,好几个愣头青还找到自己的门路,想要让自己给朱由检进谏,想要外派辽东,给朝廷平了鞑子这些心腹大患!
朱由崧当时还有些兴趣,想要问问他们的计策,结果,没有!
听他们意思,好像只要让他们有仗打,把他们放到哪里都行,话里话外透露出一种“在京城不自在,规矩太多,就想着开疆拓土,收复失地!”
朱由崧接触的越多,越觉得不对劲,这什么玩意儿?怎么感觉大明的武官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贪生怕死啊?虽说这样也没什么,可是朱由崧总觉得好像***问题。
可思来想去,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这好像跟朱由崧了解的历史不一样啊?
直到有次跟朱由检闲聊,朱由崧才回过味来。
儒家写的史书,春秋笔法,给人一种那完全就是一部“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的历史,好像历史上的中原王朝都是在被游牧民族欺负,其实呢,中原王朝这个只想着老实种地的民族,心里更是有对土地的渴望。
开疆拓土不是说着玩的,每一次的国界外延都伴着血与火,刀与剑!
而抬着箱子进来的这些个侍卫,都经历过血与火,刀与剑,生与死!
朱由崧看着眼前这些面容肃穆的侍卫,他听朱由检说这些都是边军中的精兵强将,是他特意从各路边军中选出来这些身世清白,军纪严明,头脑灵活的大头兵,想要拉到京城想要好好培养一番的。
毕竟朱由检想要练兵,除了兵源很重要之外,军中骨干和基层军官同样重要。这些大头兵就是朱由检新军的基础,由不得他不重视。
朱由崧也不再多想,回神见到前面的人已经到了朱由崧的高台这里,后面侍卫还排在仓库门口看不到人影。
而这些侍卫把箱子放到朱由检台下后,就分立两边,将他拱卫起来。
朱由崧笑道:“天色已晚,小王我也不再卖关子了!”
“皇上知道大家伙儿这些日子来又忙又累,为了给宫里赶工,这些天有的人更是通宵达旦,所以就派小王我来给大家送些东西!”
台下的人闻言俱是一愣,显然还没回过味来。
朱由崧也不等他们,只见他面色一暗,语气低沉道:“今年流年不利,咱们大明诸多地界天灾**,朝廷东奔西走赈灾,也很拮据,皇上早就吩咐户部给咱们匠营的犒赏不能落下,可是户部也没钱,当时户部尚书上奏说朝廷没钱啊,要不给咱们匠营的赏赐就免了吧,反正咱们要服役,哪有服役还给赏钱的道理?”
台下有些脑子转的快的已经听明白了上一句话,可是朱由崧说的户部尚书的话,让他们眼神一暗,紧接着看着台下的箱子有些疑惑。
恰在此时,朱由崧声情并茂道:“可是皇上一听,当时就火了!不过这也怨不得户部尚书,今天大明遭难多,朝廷处处用钱,没钱留给在咱们,灾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眼巴巴的等着咱们朝廷救苦救难呢,皇上也不好多说,但是有一点还是不一样的,咱们匠营不一样,虽然皇上现在宫里也很拮据,但还是勒紧裤腰带,要把咱们匠营的犒赏给发了,不能让忙了这么长时间的匠营流血流汗还流泪,不能让咱们赶工出力还寒了心!”
......
这个仓库虽然很大,但是也装不下匠营几千号人,很多人因为来得晚,只能在隔壁的仓库听着喧哗声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