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很尴尬,黎宛涵摇了摇黎宛沐袖子,“姐姐我们走吧。”抱着鸳鸯去找黎宛滢。
厉彦珂一个人被晾在那里,良久,一拍桌子自己也离开了。
回府后,厉夫人又不厌其烦的问,“怎么样。”厉彦珂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娘,你见过谁处朋友都是这样巴着的。我按你说的做的,她们只会越发瞧不起我,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看我笑话呢。哪里会和我做朋友。”
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我知道娘你对我很失望。女儿不争气,考不上白鹭书院。可这天下又不是人人能进白鹭书院的,黎宛沐她哥哥不也去了西山读书吗。”
“还有这事?”厉夫人目露疑惑,“这不对啊,黎宛沐上面没有哥哥啊。她是他们家老大吧。”
“哎呀娘,你管是她那个哥哥呢。没准是她庶兄呢。女儿还会编谎骗你不成?”厉彦珂委屈之色溢于言表:“娘,我求求你了。你就别让女儿去黎家受辱了。公主那次就是偶然提了一嘴,她和婉仪都是我们这一代最出色的女儿,公主便随口一问,是我们多想了。”
厉夫人又何尝愿意女儿去受委屈,厉彦珂字字句句无疑戳在她心上,她也懊悔不已。这人呐,就怕比较。昔日和女儿一起长大的伙伴都进了白鹭书院,身份一下子今非昔比。她看着女儿,不免着急。
让人欣慰的是,阿珂有幸得到公主的青睐。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厉夫人叹了口气:“好,以后娘不管你的事了。”
黎宛沐和厉彦珂吵一架似乎十分管用,厉彦珂一连几天都没有来打扰了。黎宛涵便以为这一茬过去了,这期间正逢贺玉放给她送来一幅画,打开一看,是副小像,画的不是别人,正是黎宛涵那日在桥上劝他的一景。
画里没有贺玉放,黎宛涵穿着红衣镶白边,乍一看像是雪落在上面一面。黎家的马车还露了一角,焦急呼喊她的鸣翠却是被画没了。画空白写着,赠黎四妹妹。
黎宛沐只看了一眼便道:“这字是林婉仪写的。”
“你怎么知道?”
“我们好歹同窗三年,这点笔迹我再认不出,白在一起念这么多年书了。”
黎宛涵一忖,把画递过去:“姐姐,那你帮我看看这画是谁画的。”
黎宛沐痛快答应,前后仔细看了好几遍,不确定道:“画肯定不是林婉仪的手笔。不过这笔触有点鹤也先生的意思。”
黎宛涵心一沉,捏着画卷发呆:“他突然送这个来干嘛...”
“表姐吃醋了呗。”黎宛沐平时在书院和大家贫惯了,一时不觉顺溜嘴了。见妹妹没留心便含混过去。
林家,贺玉放在书房四处翻找,林婉仪清傲的站在门外冷眼看着,翻着翻着,贺玉放看见林婉仪的裙摆,随口问道:“小师妹,见我画缸里那副红木画轴的画了吗。”
“我送人了。”林婉仪嘴角讥讽:“我看上面画着四妹妹,索性物归原主了。”
贺玉放下意识的否认,“谁说那是送给黎宛涵的。”
黎宛涵扪心自问,要不是她熟知这幅场景。她还真欣赏不来古代的人物画,总觉得画谁都画的一样。
不过,林婉仪可不是黎宛涵,扯扯嘴角,冷笑道:“连表妹的名字都打听出来了。”转身离开,一转身眼圈便红了。
贺玉放一听画像被送给黎宛涵了,好像被人揭开了羞耻布一样。又气又愤,冲着林婉仪背影怒吼:“谁允许你乱翻我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