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偏远的疗养院上空,发出女人的一声嘶吼!
那是种绝望如哀狼般的凄嚎!
年轻护士皱了皱眉:“她好像疯了……现在怎么办?”
“顾家交代,完事以后放她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划清界限。”
——
2016年春天。
北城出现了个疯女人。
她裹着花绿色的大窗帘,长发凌乱遮住了半张脸。
她踏着赤足,笑呵呵的踩过城中每一片新生的草丛。
她怀里抱着一桶不知名的液体,像水,又不像。那上面似乎有类似医院的标识,但又看不清楚,标识被撕走了四分之三,着实看不清楚。
她在草丛里睡觉,一只手紧紧搂着那桶液体不放,另一只干枯的掌心抚摸着小腹,嘴中不停喃喃:“宝宝妈妈会为你报仇的,妈妈要报仇……”
有城管驱逐,她露出脏兮兮已看不清容颜的小脸,扯着小白牙笑嘻嘻的说:“城管哥哥你娶我呀,我肚子里的宝宝没有爸爸……”
城管惹不起这样的疯女人,作鸟兽散。
那个黄昏,她终于徒步走回到了以前的家。
富丽奢华的欧式别墅,设计考究的罗马柱,里面亮着灯,水晶的材质,清透的光芒,每一处都极是好看。
这是结婚之初,唐北霖为她买下的囚牢。
她曾经千方百计要逃离,如今,一门心思想回去。
苏晓敲门,小小的拳头抡在门上,又急又重。
门开,露出香姨慈和却又明显吃惊的素脸:“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