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的一个没放过,包括曾经害过家人的族人,抢了姐姐的武修,曾经威胁逼迫过京城厉家的外窍供奉。
最后一战厉行渊伤得极重,亏得那名外窍供奉其实早已血气亏损,沉疴在身,不然刚踏入外窍的他哪里打得过。
时间缓缓过去,心中那股伤痛慢慢也少了许多,他无家无口,一个人过得久了,便想寻个妻氏安心过日子。
先是和一名武修女子在一起,两人性情实在不和。
后来与某个花魁娘子好了一阵,倒也没嫌弃人家是青楼出生的,可是花魁娘子却觉得他一个外窍武修可以活上一两百岁,自己人老珠黄了,这位还正当壮年,着实觉得不成。
还不如嫁个年岁大的,懂得疼人,往后也不会有妾室碍眼。
厉行渊继续寻觅,不过总觉得武修姑娘们脾气大,想寻个斯文一些的闺秀。
基于对女人不甚了解,就想寻明王这名花丛中的老友聊一聊。
大约是三年前去了孔雀谷,四处莺莺燕燕,让他大开眼界。
秦玉灵便是那时认识的。
“秦小姐可真美,性子又好,又不似那些扭扭捏捏的闺秀,也不像你这般粗声大气。我原本也不认得她,谷里的姑娘们多得很,来来去去的眼都看花了,不过都是人家的妾室,看一看也罢了。”
明明将秦玉灵带走了,还在这里冒充正人君子,卫小歌斜着眼看了看厉行渊,“那秦小姐怎么跟着你出了孔雀谷,肯定是你瞧她生得好看,成天赖着脸皮缠着人。”
厉行渊忙大声叫屈,“怎么会,那天我也是喝得多了点......真不怨我啊,原本是子夜那个猫怪缠着我说话,后来不知怎么地变成了秦小姐。孤男寡女的,她似乎有意相许,我也是糊里糊涂没忍住......”
“明王怎么说,没觉得你偷了人家的妻妾,不乐意?”卫小歌感觉很诧异,如果厉行渊没说谎的话,仿佛是秦小姐有意要勾搭他。
或许......秦玉灵是为了离开孔雀谷,想寻个可靠的男人。
厉行渊笑了笑,“你不是去过孔雀谷吗?明王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怎会介意,谷里的姑娘们,爱来就来,爱走就走。”
“我就见过明王一面,哪里知道他的性情。”想到明王那副花哨的德行,卫小歌顿时乐不可支。
厉行渊笑呵呵地说道:“既然你去过孔雀谷,肯定被明王调戏过了,他这人宁杀错不放过,缠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真要起心哄谁,说出来的话比蜜糖还甜,偏偏这些姑娘们就吃这一套。”
“你学到了几成?”
无奈地摇了摇头,厉行渊苦着脸道:“哪里说得出口,太强人所难了。”
卫小歌满脸好奇,“学来听听,我倒是不知甜言蜜语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厉行渊摸了摸下巴上刚长出的胡渣子,细细想了想。
“嗯,那时我带着秦小姐向明王赔罪,明王便对秦小姐说——你若想留在我身边,我仍旧疼你爱你,可是你要是想与他一起走,我便在心里远远地疼你爱你。小乖乖,我的小心肝,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都跟着一起碎了。”
卫小歌一脸呆滞。
果然好厉害!
好......肉麻!
厉行渊也打了个哆嗦,仿佛是想到当时明王说话的表情和口吻。
“即使我真这么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后来秦小姐就跟着你到了大魏?”
“是啊,那些日子可真快活,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我就不多说了。总之等你嫁了穆乘风那小子,自然就明白了。后来我没银子了,得去接点活干。寿王手头上有点事,找人寻到了我,然后......”
说到这里,厉行渊便停住了。
“然后,秦小姐就跟了寿王?”卖关子什么的最讨厌了,卫小歌忙问道。
厉行渊有些黯然地说道:“你知道了还问什么!我不放心她一人在家,便将她带去了潞州。等杀了几个人办事回来,秦小姐给我留了一封信,说暂且住到寿王府了。”
“然后你就这么罢休了?我瞧不像是你的性子。”
厉行渊叹气摇头。
“我瞧见留的信便去了寿王府,却没见到秦小姐。寿王对我说,我出门的那会儿,潞州都军的侄子不知怎么瞧见了秦小姐,她迫于无奈求到寿王府。可是,秦小姐却不愿意见我,说过不惯四海为家的日子。”
卫小歌茫然。
厉行渊的线条可真够粗的。
“她一个娇小姐,生得又极其貌美,你真是没一点算计,怎么也得娶了她,在安全的地方置办个家业,再找些人武修护着。嗯,最好能让她有办法通知你几个知交好友,若有什么事,不至于求告无门。”
厉行渊用力地捶了捶脑袋,一脸后悔。
“我将潞州都军的侄子给杀了,偷偷进了寿王府去见她。秦小姐比从前清减了些,并没有做寿王的妾室,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后院的一个幽静的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