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阳到底没有拉着那丢人的弟弟马上就走,而是在这里留了一顿饭。
虽然少了一颗门牙,但苏景逸饭还是吃得挺香甜,这原汁原味的农家饭,不像家里头又是佐鸡又是佐鸭的,把菜的原味儿都弄没了,再加上王氏的好手艺,真是没话说。
等郑家兄弟二人走后,苏二柱问起孙子他同窗的身份,苏仲文只说是家里头经商的,并未细问,一块儿上学是做学问的,他与人相交也不好追根问底。
苏二柱看着倒不像是经商的,反而有些像是官家子弟的模样,不过他也不确定,也不好误导了孙子,只能略过不提。只交待孙子要与同窗好好相处,与他将来总有些益处的。
苏仲文点头称是。
苏满满根本没把小屁孩放在眼里,过后就忘了。
郑景逸却忘不了,回去的马车上还跟他哥解释,真不是他打的那丫头,是那丫头自己倒的。
郑景阳只一句:“出门的时候咱娘是怎么交代的?”
“不可惹事。”
“那你怎么做的?”
郑景逸没有话说了......
侯府内也不是铁板一块,父亲宠妾灭妻,前头还有一个比郑景阳大两岁的庶子哥哥。虽然,郑景阳被封为了世子,可那庶子却从没息了争夺世子之心。见儿子屡次犯险,候夫人便怒了,让人把兄弟二人送到了娘家,准备腾出手来教训那对贱人mǔ_zǐ。
郑景阳二人的外公,就是苏仲文学院的山长,这可是当年鼎鼎有名的帝师,如今归隐在此当了个山长,倒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因为说苏仲文跟郑景阳在京城有一面之缘,两人自然而然的就凑在了一处,一相处发现性情还颇为相合,便成了知己好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的便是如此,即使是公侯之家,也少不了烦恼。
苏仲文这次算是放年中假了,平时课业繁忙,年中假期便足有一个月之久,足够他放松放松了。
“满娘,听说你又寻到赚钱的新路子啦?”
“那是,我都赚了足有十五两银子啦。”苏满满对哥哥那是一点儿也不隐瞒的,对爹娘她都没说呢!
“那么多!!哎,我还不如你一个小孩子呢,才赚了二两多银子。”苏仲文叹道。
“啊?大哥,你去赚钱啦?”坏菜了,大哥不会被自己带歪了吧,亲娘要氏知道了,她一定会扒了自己的皮的。
“我平时也要练大字的,有个书肆的老板,见我的字写得还不错,便收我抄的书,不过抄的都是经史子集,与我也有助益,我便应了。没想到还没你挣得多呢,枉我还沾沾自喜。”
原来没歪啊,苏满满心下松了一口气,安慰哥哥:“大哥别灰心,我卖鸭蛋是有时效性的,或过季了,或有别人卖了,我便不能再卖了。大哥则不一样,读书的人一茬接一茬的,比韭菜还耐割呢,这抄书总是有生意的,积少成多嘛,”
“你说的有道理,瞧瞧大哥还需要妹妹安慰呢,咱家满娘真是能干,哪家小娘子也比不上我的妹妹,哥哥与有荣焉。”
“好哇,刚才哥哥装不开心都是打趣我呢,我不依,哥哥要给我买陈老三做的泥娃娃才行。”
“行,给你买给你买,你这丫头早就惦记了吧?真是滑头。”
一句话说的兄妹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