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癞子李所讲,黄翰对血尸的了解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深,那夜,他也在现场,以他对血尸的了解,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血尸害死自己女儿呢。
但黄明灿还是被血尸害了,这无疑是黄翰不想救,更有可能,这件事儿就是他有意为之。
黄翰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一直绷得紧紧的身子弯下来,黄明玥看向癞子李,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愤恨,这件事儿,也不知道黄明灿的母亲是否知道,整个小石村除了黄翰和黄明玥,再没有一人过来。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挤了半天,我也仅仅是朝着黄翰挤出这几个字。
“死不了,你不要多问?这是癞子李瞎说的”黄明玥开口替黄翰解释道,只是语气再没有刚才那么自信。
咬着牙摇了摇头,我依旧盯着黄翰,没有动作,在这一刻,我的眼睛会一直锁死在黄翰的脸上,他低下头也好,皱眉也罢,我都看不见,只有当他的嘴巴张开,才会打开我的听觉,震开我的视觉。
我所有的精力,都在等他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很高了,火辣辣的,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流下,进入我的眼睛,咸热的汗水将我的双眼刺痛的生疼,可我在此刻,却不敢眨眼,我怕漏掉哪怕一个字:
“明灿死的确与我有关,但,我并不是在害她,哪个父亲不疼女儿啊,我怎么会忍心伤害她呢!”黄翰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总之,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过,但我黄翰敢对天发誓,如果我有做过对不起明灿的事情,让我天打五雷轰”
说着,黄翰将右手举过头顶,他的声音在空中缓缓飘荡着,也不知道能不能透过地下,许久,他缓缓放下手,对黄明玥道:“走吧,孩子,我们离开这里,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黄翰都做了”
我早已语塞,目送他佝偻的背影,无力的坐下来,母亲见此,心疼的为我擦了擦汗,我感激的看了母亲一眼,又对癞子李说道:“事情真像黄翰说得那样么?这件事儿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切的起因,就是血尸,没有血尸,只怕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而最了解这件事儿的人,就要属于你们村长了”癞子李将视线转向村长,慢慢说道。
村长长叹一口气,对着癞子李苦笑道:“李道长,你这是为难我了!”
“村长,我可没为难你,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当初不就是因为你的主持,才将血尸挖出来么,做都做了,还不敢说?”癞子李怒睁双眼,咄咄逼人。
“好吧,那,老夫我就说出来吧,再过几天就是大春的婚礼了,这个婚礼是你促成的,主持完,你,就走吧!”村长苦涩一笑:“早知道,就不让你说了,没想到你才来大石村这么短时间,就知道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