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会儿裴大少爷的臭嘴巴又干了什么天大的蠢事啊?
苦命小律师强横地捂住兄弟的嘴,朝女侠堆满了笑。“净熙小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带他离开!马上、马上!”
被死拖活拉到生化园区内的一间花房,裴子骐好不容易才扳开柴鸣风的手,一获得说话的自由,劈头就是极度不服气的咒骂。
“柴鸣风!你还是不是兄弟?!干嘛对那个臭丫头这么卑躬屈膝的?!”
柴鸣风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叫人家……臭丫头?!”
“哼!你没看到她那种刁蛮的态度,叫她臭丫头还算是客气了!”裴子骐气愤难消地咆哮着,在脑海里将某人千刀万剐。
柴鸣风频频摇头叹息。“兄弟,她不是什么臭丫头……”
“该死的!虽然你也算是裴家的人,但研究所的公共安全人人有责,你怎么可以让一个还没断奶的毛丫头跑到里面去?!”
“也不是毛丫头……”
“研究所又不是游乐场!要是那个笨丫头乱闯乱碰,把实验室的仪器搞坏了怎么办?!”
“更不是笨丫头……”
“台湾的教育是怎么搞的?教育部长都没看见这种一放暑假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高中生吗?!”
“台湾的教育部长算哪根葱,连美国总统都想请她去当家教咧……”
“她——”裴子骐吞回了未竟的痛骂,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喂,讲清楚,那个像鬼娃娃一样的丫头到底是谁啊?”
唷,乱七八糟地痛批一番之后,才终于想到要搞清楚对象是谁了吗?
“裴大少爷,那个像鬼娃娃一样的丫头姓申。”
申?!
不、不会那么巧吧……
心跳顿时漏掉了几拍,裴子骐开始冒出第一滴冷汗,脸皮僵了僵。
“申净熙小姐——申泰沅博士年过半百才得来的独生女,今年十七岁。”柴鸣风异常冷静地告诉他这个残酷的答案。
第二滴……
“她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医学、药理学、细胞生物学和生化工程博士,今年还加修病毒学和基因体学博士学位——换句话说,人家早八百年前就高中毕业了。”
第三滴……
“还有,你知道“门萨俱乐部”吗?那是只有全世界智商前百分之五高的人才能加入的天才团体,据说净熙小姐的智商超过三百,是名副其实、千真万确的“天才少女”。”
第四滴……
“总而言之,你口中的“丫头”不臭也不毛,因为她是你最崇拜的申博士的掌上明珠;“丫头”更不笨,因为她是全球各大生化研究所都在争相网罗的超级天才,你居然敢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随着柴鸣风像背书一样如数家珍地念出她的丰功伟业,裴子骐只觉得背脊发凉,额上冷汗直冒,湿透的衬衫看起来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该死!”裴子骐懊恼地低咒一声,脑中已经开始计划要飞回英国跳大笨钟跟申博士自杀谢罪了。
看他眉头像打结一样紧皱着,柴鸣风心中忍不住窃喜。
“还好净熙小姐不认识你,至少你不用担心她会跟申博士指名道姓的告状,只要带着藤条去跟老爷子下跪请罪就好了。啊!文房四宝先准备一下。按照这个情况,老爷子应该会叫你罚抄裴家的祖训一百遍吧。”
裴子骐哼了哼,泄愤似地折下身旁的一根树枝,恨恨地将树枝当成某人的脖子扭断成好几截。“申、净、熙,这笔帐我记下了,你最好开始祈祷哪天不要让我逮到,我一定会报仇的。”
哇咧!明明就是他自己有眼无珠说,真是不知悔改的劣马。
柴鸣风白眼一翻,不经意地瞥见一面“请勿攀折”的告示牌,视线再移到他手中已经变成九截鞭的残枝……
“咳咳,兄弟。”
“干嘛?”
“你手上那个……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