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槐应了一声,侧着身子向李三白点了点头,之后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径自去了。
李三白微微一叹,心中忖道:“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无情!”
一边李越冷眼旁观,待晏青槐和云不凡离去之后,对李三白道:“三哥,那云不凡似乎不怀好意。”
李三白方才乍见晏青槐,心绪波动,没有注意到其他,此时听李越一说,再回想云不凡的言谈神色,顿时也觉有异,但他不知自己何处招惹了那云不凡,当下只得点了点头道:“在襄水城的这几日,我们小心一些。”
“嗯!”
李越应了一声,两人便去报了名,得知正式比试要从下午申时开始,便也离开云水台,先去寻了家客栈住下。
下午申时,云水台上,四处松树错落,翠意盎然,李三白与一名红衣女子相对而立。
那红衣女子手执一把红色长剑,向他行了一礼:“小女子虞红衣,手中这剑虽不是仙家飞剑,却也是世间罕见的宝剑,名为朱虹剑!”
李三白哈哈一笑:“在下李三白,手中这剑本来无名,但在下一介白衣,为与虞姑娘的朱虹剑相衬,便称在下这剑为白衣剑!”
虞红衣点了点头:“李兄请!”
“请!”
一声请字,两声剑鸣,四周风云一震,周旁观者一惊!
白衣,白衣,岂曰无名,柔若溪水流淌,刚若百炼寒冰。冷冽的铿然剑鸣声中,描绘着一幕幕生之寒光,刻画着一道道死之阴影。
再看虞红衣,怵目红芒,宛如血夜惊鸿,红衣翻转,又似乱红纷飞,幽然倾诉着红衣即剑、剑即红衣的人生缩影。
绵密的剑鸣声中,两道人影倏然分开。
李三白:“剑招极险,可怖!”
虞红衣:“剑中有杀机,你也不凡!再来!”
红白汇聚,剑光再起。一如吴带当风,圆转飘逸;一如曹衣出水,尖刻细密。
李三白:“临湖望月!”
剑光陡转,落叶舞青松,无边松叶簌簌而落,在云水台上,铺下一地苍翠。
虞红衣:“落红三叹!”
剑逢敌手,原是平生之快,奈何出剑之初,本就身不由己,心中的无奈与愤慨,化作朱虹剑越发凌厉的剑光。
“噌~”
冷然一剑,划落李三白一缕发丝,剑气及体,更添眉间一抹血痕。
虞红衣手中朱虹剑遥遥指向李三白,双眸微垂,剑刃滴血:“你不该一来襄水城,便得罪了云公子!”
“云公子?云不凡!”
李三白眼神一缩,没想到云不凡竟真的对自己下手!
其后,便是心中“噌”的一下爆发的怒意:“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才是第一场比试,就碰上你这种高手!”
猛然变冷的话声中,是比冷更冷的剑!
李三白眉峰镇敛,怵见杀气横生,真气极提,玄牝针动,将现惊世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