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峰本来想说这件事早就闹得尽人皆知,但话到嘴边,却故意的吧脏水泼到了回春堂名医身上:“是回春堂的名医孙郎中告诉我的!”
“是这样啊!”、看着李俊峰一脸诚实,充满了稚气的小脸,玉漱毫不怀疑,马上就把随便透露夫人病情的孙文瀚记恨起来。
说话间,吱吱呀呀,三摇两晃的豪华马车已经来到了别驾大人的府门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下,李俊峰马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玉漱刚先开车连,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车厢,在车夫的伺候下跳下马车。
“这小子,这么着急要给夫人看病?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以为李俊峰是迫不及待要给夫人看病,玉漱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就很是热情的领着他和丫丫走进了别驾府的侧门。
通过了别驾府的前庭小院,李俊峰带着丫丫,跟着玉漱就来到了别驾大人的客厅前。
“小郎中琼先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先去给我家老爷通禀一声!”
让李俊峰师徒先站在了门口,玉漱就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客厅,亦步亦趋的来到了正在书案旁,对正在看书的别驾大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大人,奴婢奉夫人之命,已经把铁头小郎中找来了。”
“铁头小郎中?就是那个一场大病后突然会了医术的小乞儿?”
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书稿,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的别驾大人高元礼就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才七八岁大小的乞儿,从来就没有读过书,一场大病就能突然间学会精妙的医术?
我是不会相信这种坊间传闻的!夫人恐怕也是听了你的鼓动,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的吧?”
“奴婢不敢!”
一听见高元礼的话,玉漱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心惊胆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惶恐的解释道:“老爷明鉴,并非是奴婢胆大妄为,把道听途说来的街谈巷议和夫人随便乱说,实在是这小郎中的医术很是高明!
自从大病一场清醒后,他开始行医以来,这小郎中已经先后治愈了镇远镖局大镖师刘三黑的旧伤,州衙门钱捕头的怪伤。就连大商人刘上元儿媳妇的脱发病,也让他治好了大半,以往光秃秃的头上,已经长满了又黑又亮的短发!”
“是这样啊!”
高元礼这才缓和了口气,轻声说道:“这些事情,我也听钱捕头和刘上元和我说起过。城里回春堂的郎中孙文瀚师徒,和秦州城的一众郎中也多次向我推荐。看来这小乞儿并非是浪得虚名!”
说着话,他就站起身来,吩咐道:“那你就把他带进来,让我先试试他的医术,看他的医术到底如何,再决定是不是让他为夫人诊治!”
说完了话,高元礼才好像刚刚看到玉漱跪伏在脚下一般,浑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你起来吧。”
“奴婢遵命!”
作为内管家的玉漱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朝着高元礼深施一礼,才退出了客厅,对李俊峰说道:“我家老爷,请小郎中先进客厅一叙!”
李俊峰看着玉漱一脸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别驾大人不太相信自己。叫自己进去,八成是要试探试探自己的医术如何。
一身本事的李俊峰当然是底气十足,抬起头来就对玉漱自信的笑道:“也好,在下这就随玉漱姐姐一起,拜望拜望别驾大人!”
说着话,李俊峰就背起了医药箱,昂首挺胸,底气十足的带着丫丫,步伐沉稳的迈步走进了客厅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