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便是长夜碑本来的面目。
当然,并不是说它在被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是为了这个。
事实上,长夜碑最开始的确是用来维持结界的,就和奈特斯拉格所说的一样。
但是,在某一个事件的发生过后,它便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阵眼石了。
而这个事件,便是边缘长夜的出生。
边缘长夜作为一个缸中之脑在《未命名》中的出现,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关键点。
于是,作为他出生点的那块长夜碑,便成为了那关键点的记录之处。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通过冥想而意外地连接到了那个记录点,并回到了那个记录点所在的时空,然后利用边缘长夜的身体和本源一路就这样赶了过来……?”
在听完伊莉斯的解释后,秋霜月不禁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这一段故事中,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东西,而这些缺少的东西,让这一整个故事显得十分唐突。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能这么快就理解这件事情,然后又立刻赶过来阻止这一切,对吧?”伊莉斯明白秋霜月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当然了,如果只靠我一个人的话,肯定什么也做不到。”伊莉斯笑了笑,“不,也许能吧,但是肯定不会这么快,也不会这么好。”
“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那个知情者吗?”伊莉斯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我能够赶到这里来,也是靠着她的帮助啊。”
“你是说……不对,刚才白衣似乎说过,但是,真的是琴辉心吗?”秋霜月依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不应该早就已经被白衣给……”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伊莉斯笑了笑,那语气中没有半分责怪之意。
“请说。”
“不要把你所有的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但也不要分开放在太多的篮子里。”伊莉斯说道,“这是198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詹姆斯·托宾所说的一句话。”
“你们眼中的琴辉心,其实只是一个比较大的篮子罢了。”她这样说着,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这边缘长夜,也是她的一个篮子之一。”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露出了或多或少的惊愕之情。
“你是说,边缘长夜从一开始就是琴辉心的分灵之一?”迷雾信者从他的脑中找出了一个合适的措辞来形容。
“说是他,也许不太准确。”伊莉斯摇了摇头,“因为你其实也是。”
“我?”迷雾信者指了指自己,一脸毫无自觉的表情。
“还有你。”伊莉斯又将手指指向了秋霜月
“以及你。”然后是辉光沙漏。
“当然,还有她,和那两个已经被他们纳入棋盘翻转之中的存在。”她又将手指指向了缸中之脑。
“那么,说到这里,你们能明白我想要表达的隐藏含义了吗?”伊莉斯将手放下,再次问道。
“我,秋霜月,边缘长夜……辉光沙漏。”迷雾信者喃喃道,“也就是说,你刚才所指的所有人,都是本源持有者吗?”
“说到底,难道就从来没有人好奇过吗?”
伊莉斯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发言。
“本源这种东西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官方外挂?给玩家开放的隐藏权限?还是说……游戏bug?”
“显然,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也没有人发掘过。”伊莉斯笑道,“因为本源的受益者们所关心的,只是自己还能否继续使用本源罢了。”
“这也是权限的力量使然啊。”她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