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阶先天跟开灵有毛关系？”

“这关系大了，不开灵，那是不可能晋阶先天的。”

“那你开灵了？”

“没有。”

“这不就得了。连你都没有，你这套理论还怎么站得住脚。”

“靠，老子是先天之体，天生就自带灵海，自然不需要开灵了。”花袍青年忍不住咆哮道。

“呃……我一直以为你说的先天之体是晋阶先天后的身体呢。”黑衣少年低声喃喃。

十万年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跟这个社会很脱节了。在自己那个年代，没有对各种灵体的特殊称呼，也没有开灵这个说法。自己当时是天生的强者，放在现在可能就是这所谓的先天之体。在自己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是天生伴有各种天赋的，若是放到现在，都会被冠以各种美好的称呼，但在当时，却是习以为常的。

相比现在，当时的人或许更迷信，不管自己有任何异于常人的天赋，都认为是上天所赠予的，人们并不会把它们当成自己骄傲的资本。在十万年前，人们有的只是对力量疯狂的崇拜与追求，其它的，都不会太过于在意。

而在天地元气量上远不如从前的现在，早已不是人人都可成为强者的年代了，就算在大门派，也是要根据你的天赋将弟子们分成三六五等。

在知道这个收徒仪式其实就是变相的按天赋将弟子分类的一种仪式后，少年有些不屑笑了：“天赋算个毛线，我还是那句话，心灵的强大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足够强大的心，就算给你再好的天赋也是白搭。”

广场上的想要参加此次开灵仪式的弟子左一簇右一簇，或单人，或几人站在一起。站在一起的人都低着头不知在热热闹闹讨论着什么，而那些单人的，他们往往找一个角落，闭目调息着。

不认识的人，相互之间冷冷淡淡，就算你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也不会看你一眼，更谈不上跟你打招呼了。所以就算花袍青年这里高声不断，也没有引起其他任何人的注意。

只要站在场上，那么相互之间便是竞争关系。很有可能，半个时辰后，有了结果，见了分晓，大家就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啦。开灵仪式很危险，没有灵根之人是不可能通过的，而没经过测试之前，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有灵根，自己一定会活下去。就算能活下去，那也会有高下之分，有的人可能成了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而有的只能沦为外门弟子。

而那些相互熟悉的，站在一起愉快地谈话之人，他们虽然表面带着友善，但心中到底再想什么，那么就不得而知了。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在世俗界，他们的身份地位可能差不多，但到了门内呢？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所以，提前跟认识的人，熟识的人打好关系很重要，说不定日后能指望上。

这百号人中，凌云所见过的那三位世家弟子也赫然在列，不过，站在这个广场上，即便他们发现了这个他们一直想要对付的大仇人，他们也不敢私自动手，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活了。

“你俩来看，那个黑衣少年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李家病公子伸出手中的银扇往凌云这边遥遥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