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哄孩子的妈，可惜她忘记了这是小白菜的东家。

迟明辉放下ipad，眼镜底下的眼角微微挑起，就好像是茶香笼罩中，最氤氲的一角，顿时让顾念的心口漏跳了一拍。

“我要睡觉了，你自便吧。”迟明辉站起身，对她的说话置若罔闻。顾念从后头揪住他的衣角，被逼低头认错，“我错了。那葡萄酒是别人故意洒的，我没注意到，早上的时候走的太匆忙，应该拿回去处理干净再还给你的。”

她隐瞒了米然恶作剧的事情，反正这情况即便是和迟明辉说了，大概也是多余。

迟明辉总算是有了点回应，但他面色更加冷峻下来，偏又不说真正的原因，转过身后，忽然间靠近顾念，两个人站的距离极近，近的顾念一时间又不敢闪躲，只好脖子微微后仰，以避开这突然袭来的气势。

“容君华待你怎么样？”

他口气似乎终于缓和了下，顾念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把我送到戏曲学院的排练室里，跟着学习身段。”

“其他呢？没和你交流过你的发展方向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