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
方肆忙摇头，虽然说方肆融合了以前的记忆，很多东西都在不自不觉中改变着，但是，方肆敢肯定，无论自己的性格怎么改变，自己也绝对不会变成原来的‘方肆’。
因为现在的方肆算是一个人，而以前那个，最多就是一个半进化体，在畜生和人之间徘徊。
叶凝眸中一闪亮色：“那方肆哥哥以后要做好人咯？”
“好人……”方肆有些玩味的琢磨着这两个字，旋即一笑：“做不做好人，我可不敢保证，但是，我可以说，只要别人不主动惹我，我还是比较低调的，怎么样？哥哥我这样保证，你应该不会怕我了吧？”
叶凝俏脸一红，忙摇头，低着脑袋，辩解道：“人家……一直也没有怕你啊，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方肆呵呵一笑，也不点破。
“对了方肆哥哥。”
叶凝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眸眨巴眨巴抬起，望着方肆：“甄阿姨这两天一直在问凝儿，她想知道你的联系方式，不过……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没有告诉甄阿姨。”
“甄阿姨……甄主任。”方肆眼珠子一转，随口问道：“她有没有说找我干嘛？”
“有，凝儿问过了，她是想请你到医院上班！”
方肆一愣，不解道：“她好像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我治好的吧？”
方肆记得，当时在一医院的时候，叶强和自己都说，是一个游医，而自己只是介绍人，担保人。
叶凝一瞬间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是，是甄阿姨问的，凝儿，不小心说漏了嘴。”说着话，小丫头还偷偷的抬眼，偷看方肆的神色。
方肆翻了一下眼皮，一脸的无奈，不过心中却是没有怪小丫头多嘴，毕竟她也没有见过世面，肯定是斗不过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估计那个甄主任随便探探口风，叶凝就把什么都交代了。
“方肆哥哥，我，我不是有意的，那天，我去复查……”
“好了好了，未成年。”方肆摇头一笑：“别解释了，我理解，我明白。”
“哥哥不生气？”
“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方肆苦笑一声：“再说了，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跟你一个未成年，我生哪门子气啊？”
叶凝一颗心总算是微微落下，不过嘴里却嘀咕了一句：“人家马上就十五岁了。”
“年龄虽然不小了，但你才上初中啊，对了凝儿，你是不是要好好的把以前落下的课文全部学一遍？”
“我……”叶凝脸上一阵的纠结，嘴里喃喃道：“我，想先看看全世界的风景，我害怕……害怕到时候又看不到了。”
叶凝心中有着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虽然眼睛复明了，感觉是这么的真切，可是，她心中还是担心，她不知道这个复明是不是永久的，她害怕也许哪一天一觉醒来，自己又一次进入了无边的黑暗。
这跟对方肆的信任无关，这是一种内心的反应而已。
“傻乎乎的。”
方肆有些溺爱的口吻，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放心吧，就算你又看不到了，哥哥我也会再次让你看到，所以，你不需要考虑什么，而且不管你是先学习，还是先看风景，这都无所谓，因为你不缺钱。”
“那……”叶凝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思又开始活动起来，这几天她也纠结坏了：“我想去丘吉尔城，哥哥你去吗？”
“我？”
方肆一愣，他倒是没有想过小丫头会邀请自己，说真的，他也是有些想去看看自然风景，毕竟他也是一个玩耍的祖宗。可惜，他现在的时间不允许，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估计我没有时间。”
叶凝微微嘟起嘴，显然是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叶凝亮闪闪的眸子一转：“那凝儿去把极光照下来，带回来给哥哥看，好不好？”
方肆喜欢小丫头的这种善解人意，再一次抬手，揉了揉凝儿的脑袋：“不止是极光哦，我虽然没去过丘吉尔城，但是，听说，那边有很多好玩的，旅游胜地来着，记住，去玩的时候，照一些野生北极熊的相片，我要收藏。”
“北极熊……”叶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凝儿还没有见过呢，不过没关系，有导游对吧？”
……
半个多小时之后，方肆告辞了叶强，离开了叶氏大厦，叶凝还是有些不舍，这一次的聊天，小丫头总算是想明白了，她知道，不管方肆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这跟她无关，现在方肆只是她哥哥而已，而且，她喜欢有这么一个哥哥，在自己做错事，或者犯傻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揉自己的脑袋，说着不会跟未成年生气。
这种感觉格外的安全，甚至是比父亲在身边还要安全。
不过在两个人之后的聊天中，叶凝好似忘记了她甄阿姨那边的事情，也没有在跟方肆提过上班的事情，而方肆也没有再提，他没时间进国家医院，没时间去跟无限的医生争夺有限的资格，这样只会浪费时间。
在下午将近五点，方肆回到家的时候，陈助理等在方肆的门口，看上去好像等候了很久，脸色有些疲惫。
不过当她看着方肆回来，脸上马上换了一副笑容，疲惫感瞬间消失，两步迎了上去，态度跟下午完全不同，虽然下午的时候她也很客气，但是，也只有客气而已，此时多了一分献媚，一分讨好，三分乖巧，三分恭敬……
“方先生您回来了？”
“你等我？”
方肆停下脚步，站在一楼和二楼的中间处，有些奇怪的打量面前的陈助理，陈助理的变化方肆自然是感觉的出来：“看上去等很久了是吧？”
“不久，不久，我也是刚来。”陈助理忙摇头。
方肆微微一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询问道：“找我有事？”